林默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张略显憔悴的脸。下巴上的胡茬已经冒出了青色的痕迹，他伸手摸了摸，粗糙的触感让他想起昨晚的争吵。
"你又忘记刮胡子了？"苏雨晴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带着一丝不耐，"我说过多少次了，这样很不体面。"
林默的手顿了顿，转身拿起剃须刀。刀片划过皮肤的声音在安静的清晨格外清晰，就像这些年来苏雨晴对他的要求，一点一点地刮去他原有的样子。
他记得刚结婚时，苏雨晴不是这样的。那时的她会在他加班时送来热腾腾的夜宵，会在他疲惫时轻轻***他的太阳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林默，你好了没有？"苏雨晴的声音又响起来，"今天要去看爸妈，你记得穿那件深蓝色的衬衫，我昨天熨好了放在衣柜最右边。"
林默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很陌生。深蓝色的衬衫，深灰色的西裤，连领带都是苏雨晴搭配好的深色系。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一个精致的笼子里，连呼吸都要按照既定的节奏。
"知道了。"他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换好衣服走出浴室，苏雨晴已经化好了精致的妆容。她穿着香奈儿的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整个人散发着优雅而强势的气息。
"你的领带歪了。"她走过来，纤细的手指熟练地调整着他的领带。林默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迪奥的真我，她一直用的这款。
"对了，"苏雨晴突然说，"你那个同学聚会就别去了。我听说王明也会去，他最近在闹离婚，这种场合不太合适。"
林默的心猛地一沉。那是他期待已久的大学同学聚会，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朋友们见面了。但看着苏雨晴不容置疑的眼神，他知道争辩也是徒劳。
"好。"他听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