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烧B!
贱种!”
江晚成面目狰狞对我怒吼:“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我,要来害我!
现在你又想回去找他!”
他两手抓起床上的枕头,使劲捏了一把,觉得不解气,又砸到我头上。
我头痛得厉害,以至于枕头砸到我没有更多的感觉,全身酸痛,也使不出力气,任凭他在哪里咆哮,想说点什么,喉咙却跟刀刮一样,最后费力地咳了两声。
我觉得可气又可笑,当初是谁说一辈子稀罕我,现在我却成了他口中的贱种。
“不要躺在那里装可怜,夏新月,跟我演什么苦肉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怎么不去找他啊,你起来啊,去找他啊!”
说话中他拽了我两把,我被他从2米大床的床头拖到床尾,依然说不出话来。
“尼玛不起来是吧,那你就躺着,躺他一辈子,死了最好!”
说完他摔门而出。
这些年他一向如此,情绪一上来就是各种咒骂,一阵粗鲁的生拉硬拽,就差拳头打在我身上了。
我两眼泪水早己泛滥,但由于全身滚烫,温热的眼泪挂在眼角反而感觉到一点冰凉。
后悔当初我是怎么看上这种无情的人,对我的病情不闻不问,只一心想着另一个男人的事情。
那个叫肖志文的前任!
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了江晚成的联系方式,又不知道对江晚成说了什么坏话,让江晚成如此暴跳如雷。
我心寒到了极点,回想起最初和江晚成相遇的种种,他曾对我说,不在乎我不是处子之身,也不在乎我流过产。
他爱的是我这个人,爱我的现在和将来,不在乎我的过去,我竟信以为真,就义无反顾地和他在一起。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之后他并没有像他承诺的那样,反而时间越久,却越是在意我的过去,果然还是解不开那所谓的处女情结。
他一面对我的过去耿耿于怀,另一面又一首表现得离不开我的样子。
曾经他说爱我娶我,而现在他的言行举止又把我当仇人一样对付。
我时常安慰自己,无论怎样,他都比肖志文那个渣男好很多,起码江晚成只有我一个女人,而肖志文招惹的莺莺燕燕却不计其数。
如果我的人生可以重来一次,我绝不会被任何人夺走我的清白,只留给江晚成,或许他会对我更好一点,不,一定是好很多。
不,我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还想着把第一次留给江晚成?
刚刚认识他的时候,我有这样的想法还可以理解。
而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纠缠,我越发觉得,与江晚成也不过是一段孽象,怎能还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管他是江晚成还是江早成,我都不要。
当初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一次两次找男人折磨自己,折磨这么多年。
又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我想自己很可能是又阳了。
现在己经是疫情开放后的第二年,我己数不清自己阳了几次,好像是每个月都要中一次招,而且似乎一次比一次严重,每次都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此刻我身心俱痛,被江晚成如此对待,不如真的死了才好。
如果我真的就这样死了,江晚成回来发现我的尸体,一定会为今天自己说过的话后悔不己吧。
真想看看他为我痛哭流涕的样子。
我心里想着那样的画面,感觉自己越来越困,眼睛己经睁不开了,呼吸越来越弱,沉沉地昏睡过去..….不知睡了多久,我猛然睁开眼一一啥玩意,这是哪?
我己经不在自己的卧室,难道是江晚成趁我睡着把我扔了出来?
但我现在明显还躺在一张床上,只是换了个房间,我猛然坐起,发现自己竟恢复了精神,身上也不疼了。
环顾西周,这是一个不超过10平米的小房间,看起来像老破小区的房间,墙壁不是乳胶漆,只是一种劣质白色涂料,地板是橙色方块的一种老式花纹的瓷砖,床板约莫一米五宽,右边靠着墙,床板偏硬,床单和被套是一种淡蓝色碎花样式。
床的左边有一张折叠式的小桌子,床头的左边紧挨着一个老式黑漆衣柜,差不多一米八高,衣柜有两扇门,左边一扇表面镶嵌着镜子。
看到这里我不禁一愣,这房间不是15年前我为“爱”献身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