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小河镇。
明明是初夏,小河镇却不是很热,徐徐晚风伴着少有的温柔,荡漾在人的心间。
黑瓦白墙,后院中的女人啃着西瓜,旁边瓷娃娃般的小女孩看着她,可怜巴巴。
“妈,我饿了。”
“没事的宝宝,先饿着,我也不会做饭呢。”
“为什么不让白阿姨做?”
女人微微一笑:“她上次来咱家是给咱送的外卖,我点的,她还顺走一半。”
看着女人逐渐攥紧拳头,眼中的火好像要化为实质,小女孩儿不禁一愣:“没事的妈妈,其实也不是那么饿了......”......沉默......女孩名叫安冉,她并非是土生土长于这宁静祥和的小河镇之人。
那还是在她年仅西岁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她原本的命运轨迹。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她有了现在这个美丽而又独特的名字——安冉。
姓安,随她妈——安茹水。
但对于这片土地,却是她记忆中的美好,它承载了许多回忆,她的欢笑与哭泣,安冉很开朗,很活泼,却十分......胆大。
镇里有学校,有公园,但安冉最喜欢的地方,却是一方小墓园,七八岁时,安茹水总是带她去墓园,看一尊西西方方的小墓,那时候,安冉知道安茹水要哭了,她就站在一边,静静地听。
安茹水说,那是她的母亲,是她西岁时的母亲,是现在母亲的“爱人”,安冉不懂,她总是傻傻地笑——自己有两个妈妈,别人没有。
她总是偷偷来这,等安茹水睡着或不在家,她很喜欢墓上照片中的女人——很美,很温柔,仿佛见过无数面,安冉觉得眼熟——仿佛她的母亲本就长这样。
现在,安冉十二岁了,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大人嘛,就是想吃多少辣条就买多少的人!
是的,没错!
小小安冉告诉了安茹水“我要吃一百包辣条!”
昂首挺胸!
于是,安冉吃了一顿竹笋炒肉。
呜呜呜,***疼。
郁闷的安冉于是出门,很晚了,没回来。
安茹水急了。
反观安冉,在墓地,眼前闪着点点光亮“是鬼火吗......”喃喃。
她知道鬼火,陈婆婆的故事里说过,还有,狐仙!
是啊!
狐仙哪去了?
安冉不明白。
她无奈地将目光投向了眼前那微弱的光亮,仿佛这一点点光芒就是她在黑暗中的全部希望。
那光亮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但她仍然紧紧盯着它,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失去这唯一的指引。
于是,她捧着一只萤火,望着镇中的光,急急地走。
免不了一顿好说。
“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急吗?”
安茹水哭了。
安冉第一次见到她哭,是一种苦涩的感觉,她不想让她哭,她一哭,安冉就觉得心慌。
“妈....妈....对不起。”
安茹水抱住她,很温暖,安冉很享受。
她张开手:“妈...我给你带了个鬼火回来,让你也见见狐仙。”
手中的萤火却黯淡了。
小安冉,握的太紧,再珍贵的也会失去生机哦。
安冉,一天好像学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