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刺眼的白光中，我缓缓睁开眼睛。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耳边传来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又是这样，我又从那个世界回来了。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偏过头，看到小夏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削苹果。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的针织开衫，长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小夏立刻放下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拿起床头的水杯，将吸管递到我嘴边。
温水滋润着干涸的喉咙，我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这次又去了多久？
"小夏轻声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
我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朱红色的大门被撞开，穿着铠甲的士兵鱼贯而入，父亲被押着跪在院子里，他的官帽滚落在地，花白的头发散乱着。
我躲在假山后面，看着这一切，浑身发抖。
"小姐！
快跟我走！
"小荷一把拉住我的手，她的掌心全是冷汗。
我们沿着后院的密道逃跑，身后传来士兵的喊杀声。
小荷的手很稳，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依然记得要护着我的头，不让我撞到低矮的密道顶部。
"三天。
"我听见自己说，"这次我在那里待了三天。
"小夏叹了口气，用温热的毛巾擦拭我的脸。
她的动作很轻柔，就像小荷当年为我梳头时一样。
我忽然发现，小夏和小荷长得真像，尤其是那双眼睛，都是圆圆的，眼尾微微下垂，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担忧。
"你知道吗？
"我抓住小夏的手，"在那个世界，我也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她叫小荷，是我的丫鬟。
每次我遇到危险，她都会保护我。
"小夏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她一定很爱你。
""是啊，"我望着天花板，"可是最后我还是没能救她。
那天我们逃到城外的树林，追兵还是追了上来。
她为了掩护我，自己引开了追兵......"我的声音哽咽了。
小夏将我搂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和小荷用的香囊味道一模一样。
"没事的，"小夏轻声说，"你现在很安全，我在这里。
"我靠在她肩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那些画面又来了，小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