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赏你了。"沈云昭笑着将银面扣在庶妹血肉模糊的脸上，蜂毒正在对方骨缝里滋滋作响。三丈外，曾当街退婚的世子正疯狂抓挠胸口——他刚喝下的合卺酒里，掺着她用心头血养了三年的蛊。
宫灯映着满地翡翠碎渣，正是当年从母亲尸身上扒走的陪嫁。沈云昭赤脚踏过锋利的玉片，任鲜血在金砖上勾出南疆图腾。九皇子握着她执剑的手刺进自己心口，唇角却带笑："用我的皇族血，助你蛊王血脉大成。"
摘下面具那刻，十万蛊虫从皇陵破土而出。新帝看着铜镜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蛊灵，终于读懂玉珏上带血的谶言："双生为祭，天下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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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街的雪粒子砸在青砖上，沈云昭跪在镇北王府正厅的金砖地上。绣着缠枝莲的袖口渗出血迹，三日前被热油泼过的右脸还裹着纱布。
"昭儿莫怕。"母亲林氏颤抖的手抚上她发顶，鎏金护甲刮过绷带边缘，"为娘定要问个明白，那盏滚油怎会..."
话音未断，珠帘哗啦作响。庶妹沈月璃裹着银狐裘闯进来，杏眼含泪直扑父亲膝下："父亲明鉴！那日姐姐非要抢着为祖母煎药，女儿拦都拦不住啊！"
沈云昭喉头涌上腥甜。分明是沈月璃在药炉动了手脚，引她去查看时掀翻铜釜。滚烫的药汁泼在脸上的瞬间，她看清对方唇语——"嫡女该换人了"。
"够了！"镇北王沈铎重重拍案，犀角扳指在紫檀木上磕出裂痕，"昭儿容貌已毁，与靖安侯府的婚约..."
檐下铁马突然叮咚乱响，小厮惊慌来报："侯府世子带着退婚书来了！"
沈云昭眼前发黑。她记得去岁上元节，陆明修在秦淮河畔为她簪上海棠花，说待她及笄便要三书六礼迎娶。如今隔着垂花门望去，那袭月白锦袍刺得眼眶生疼。
"陆某不敢耽搁贵府千金。"玉冠青年将婚书掷于雪地，目光掠过她缠满纱布的脸，"听闻二小姐贤良淑德..."
沈月璃突然娇呼一声，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