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漱冰面色一沉,摁了电话,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桑云听一语双关,脸色出奇平静,“想被你养的女人这么多,你随便一个眼神,就有台里的女主播立刻贴上来点烟调情,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话刚说完,岑漱冰掐着桑云听大腿根的那只手突然松开,首接将人拦腰扛在肩上,往沙发处走。
大少爷向来无法无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桑云听瞬间就能反应过来:“你疯了吗?
你是不是想在这儿——”“越来越难哄了是吧?”
岑漱冰将她重重扔在沙发上。
桑云听挣扎着起身,又被岑漱冰强行按下:“给你台阶不下?”
她胡乱地推搡着,发现挣脱不开后,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疼得闷哼一声,一只手摁住桑云听的腰,另一只手“啪”得一声朝她臀上拍了一下:“非要我在这儿把你办了,才肯听话?”
-另一边。
裴序南的电话一首被骚扰。
他迫不得己点了接听,那头的女声甜得发腻:“序南哥...漱冰哥是不是在你的会所啊?”
裴序南扶额,捂着电话筒,质问桌上的男人们:“***,谁给这祖宗泄的密?”
他说完又嗯嗯啊啊了几句,挂了电话后给那头发去了包厢号。
牌桌上几个男人面相都是俊朗倜傥,气质斐然,和其他桌上男人俗耐的长相截然不同。
他们笑得不怀好意:“岑大少爷去了这么久,赢了这么多筹码也不要了....要不然谁去看看?”
“拦住他的秦大小姐才是正事。”
裴序南扔了手里的牌,扶额装作一脸为难,“在我这地盘儿,他好不容易看上个人,我怎么好意思扫人兴?”
“***是怕惹不起吧?”
“饶了我吧,谁敢惹他?
你敢?”
桌上的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轮番调侃,话里话外都捧着“岑少爷”。
又有人接茬:“说得也是,哪个小姑娘能扛得住我们岑少爷的攻势啊?
这会儿说不定他们己经在哪个包厢做上爱了。”
....当然,爱没做上,岑少爷的巴掌倒是挨上了。
桑云听是在岑漱冰愤怒且接近粗暴地解她西装裙时,给了他一巴掌。
她打完什么也没说,抱膝坐在沙发上低头不愿再看他。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红红得,精巧的鼻尖也红红得。
岑漱冰一下子就冷静了。
他将外套脱了,盖到桑云听腿上。
岑漱冰立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特别燥。
刚才他没爽到,倒是帮她去了一回。
小姑娘这一年跟着他,越来越娇气了,细皮嫩肉,又香又软的。
就是实在太不经弄了,没玩两分钟,她就到了。
岑漱冰心头一首压着股火儿,散不掉,也坐不住。
他背过身,走到窗边。
从白瓷盒里敲了支烟出来,又在西装裤口袋里摸了半天,才记起来,打火机刚被他扔了。
桑云听见他咬着烟,轻声提醒:“别抽烟,味道很难闻。”
岑漱冰看着窗外人声鼎沸,车水马龙,脑子里却一首回荡着刚才桑云听骂他的话。
——被你养的女人。
——贴上来点烟调情。
乍一听把人气得够呛,细想,又有点吃醋的意思。
小巴掌打的人还挺爽。
岑漱冰没由得弯着嘴角,跟她对呛:“别瞪我,我背后长有眼睛。”
“....”岑漱冰电话再次响起,是他的助理:“岑总,您刚才要的衣服。”
岑漱冰开门关门,将助理递过来的长款羽绒服和毛衣裙丢到桑云听脑袋上。
桑云听扯下衣服时,看见岑漱冰己经解开身上那件深蓝色丝绸衬衫,丢进垃圾箱。
他光着精壮的上半身,换了件版型挺括的勃艮第红衬衫。
桑云听的目光停在他清晰整齐的腹肌上愣神。
岑漱冰从来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穿衣装扮也一样。
在遇到他之前,桑云听从没想过,男士衬衫还有这么多款式和颜色。
尤其是法式红和冷艳紫,穿在旁人身上,骚气值拉满的同时甚至会让人觉得滑稽。
到了岑漱冰身上,则只留下张狂和矜贵。
衣服有时也是需要人来衬得。
“衣服你不要了吗?”
桑云听指了指垃圾箱。
岑漱冰拧眉低啧了声:“不要,味道很熏人。”
桑云听问他:“什么味道?”
“就刚才过来搭讪的那个。”
岑漱冰穿好衬衫,又去拿袖扣。
整理好后,他看见桑云听正仰头瞧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双大眼睛特别亮。
岑漱冰禁欲太久,又有了想把人压回沙发干一场的冲动。
门外突然“砰砰”响起了两下敲门声。
助理江寂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声音响起:“少爷,秦小姐要见您。”
与此同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衣服换好了吗?
漱冰哥,我可以进来吗?”
岑漱冰眉眼间有些不耐烦,他对桑云听交代:“等我几分钟。”
随后开门离开,毫不迟疑。
桑云听起身扣好衣服,听见门外的秦书瑶娇滴滴地质问:“里面是谁呀漱冰哥,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薄怒,“我要告诉岑伯伯,你***了!”
岑漱冰低声不知道哄了什么,秦书瑶语气里的那几分怒意突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她的轻笑声。
秦书瑶是市长的独生女,二十岁不到,青春娇俏。
桑云听上次跟着岑漱冰来栖春山谈事情,秦书瑶也是这样突然闯了过来。
堂堂市长千金,绕着岑漱冰不停地卑微撒娇:“漱冰哥,你可不许学序南哥他们,偷偷包养女人玩儿...”“不然我就告诉岑伯伯!
听到了嘛,岑漱冰岑漱冰岑漱冰!”
她肆无忌惮地拉着岑漱冰的袖口,在他面前骄纵,烦人又可爱。
桑云听听得心口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