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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忘不掉的光

寻途儿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沈知秋陆则担任主角的其他小书名:《你是我忘不掉的光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沈知秋,陆则   更新:2025-05-21 17:0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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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秋是在书店角落那只斑驳木盒里,看到那封信的。

那天傍晚,天灰蒙蒙的,像一块被反复洗过的毛毯,冷色而温柔。

她刚刚画完一组儿童绘本的稿件,脑袋昏沉,便决定到街角那家老书店透透气。

书店老板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姓梁,喜欢把各类信笺、明信片、邮票分类放在一个贴满旧花纸的木箱里,供人闲翻。

沈知秋不是第一次来了,但她每次都只看不买。

梁阿姨说她是“典型的记忆型顾客”,眼睛和心都很细,常常会因为一个小花边图案或某个老式邮戳出神半天。

她指腹划过那些泛黄的纸页,翻动到最底层,指尖突然触到一封单独装着的小信封。

淡蓝色,边角有些卷翘,封口处贴着一朵己经风干的满天星。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花,颜色褪去了,但模样仍旧干净而安静。

她的心口忽然一紧,像是被什么无声地拉住了。

那一瞬,她几乎听见心脏“咚”的一声跳动,带着陌生却不可抗拒的熟悉感。

信封上写着三个字——“沈知秋”。

她怔住了。

那是她的名字,不是同名,而是连字迹都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迟疑着翻到背面,看到落款的时间是三年前,署名是……陆某。

那一刻,她的指尖有些发凉,脑海里嗡的一声空白。

陆?

谁是陆?

她认识这个人吗?

她不记得。

因为三年前那场事故,她忘了自己二十五岁之后的全部生活,包括曾经住在哪里、和谁相处、爱过谁,甚至一些情绪也失去了连接。

医生说那是典型的选择性记忆遗失,是心理防御机制的一种——说明她“经历过某些无法承受的情感冲击”。

她记得这三年来的自己。

她在老家疗养,靠着母亲留下的一点积蓄过日子,做插画师,安安静静地活着,连社交软件都懒得开。

可她不知道,从那封写着她名字的信开始,她过去的人生,己经悄然苏醒了。

她把信带回了家。

她住在一栋旧式小洋房里,房子是外公外婆留下的,位于老城区的一条梧桐小街。

窗外是斑驳树影,入夜后便有路灯一盏盏亮起,光洒在墙角藤蔓上,好像静止的时间。

她沏了壶白茶,将信放在桌上,犹豫许久,才拆开。

里面只有一张纸,工整的钢笔字写满了一整页,没有称呼,没有抬头,仿佛这封信是从时光深处投来的一次独白。

“有些话我不该写,也许你再也不会看到。

但我还是写了,就像一个在沙漠里的人,明知没有水,还是忍不住要呼唤。

那天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不记得我了,你希望我会怎么做。

我说:那我就重新认识你一次。

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比你忘了我更残忍的,是你忘了你自己。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可能恢复了一点记忆。

也可能没有,但没关系。

秋秋,不论你在哪儿,愿你平安、自由、没有恐惧。

如果还能遇见,请你认得我。”

落款:陆则。

时间:2022年3月17日。

沈知秋捧着信,久久没动。

眼泪没有掉下来,可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陆则……”她喃喃地念出这个名字,像是在脑海里打开了一扇沉睡的门。

她不知道那是谁,也记不起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但胸口却像被塞进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把信纸铺在桌上,用指尖轻轻描摹那熟悉又陌生的字迹。

那不是普通的一封情书,它像是一道通往某个失落世界的线索。

深夜,沈知秋坐在画桌前,窗外风吹梧桐沙沙作响。

她翻出三年前的画本,那是事故前她创作的最后一本绘本草稿,主题是《记忆花园》。

她记得当时想讲一个女孩在梦中找回记忆的故事,但稿件只完成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她一页一页翻着。

翻到第十七页的时候,手指停住了。

那是一张简单的素描。

画中,一个女孩坐在长椅上,阳光从树影间洒下,身边坐着一个男人,轮廓模糊不清,却能隐隐看出他侧脸柔和的线条和低垂的眼眸。

女孩靠在他肩上,神情安静如水。

画的角落,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如果有一天我忘了你,请你不要先忘我。”

那一瞬,沈知秋像被什么击中。

那句话——和信里说的,是一模一样的。

她不知道自己画过这句话,也不记得这幅画的灵感来源。

她的心乱了。

她感觉自己像站在记忆的悬崖边,身后是三年来的平静日子,面前是一个可能藏着答案也可能藏着伤口的深渊。

可她知道,她终究会跳下去。

因为有些东西,即使忘了,身体和心也记得。

她要去找陆则。

不管他是谁,不管他们曾发生过什么,她都要亲口问清楚:“你,是谁?”

那晚,沈知秋失眠了。

她把那封信反复读了三遍,读到后面,甚至试图从字迹的笔锋中推测写信人的情绪。

那些字迹不算潦草,却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如同被收紧的琴弦,一旦拨动,就会发出隐忍而绵长的音。

她试图想象那位叫“陆则”的人——他写信时的神情,是不是也像自己此刻一样,坐在灯下,眼神里盛着一点点疼。

她从抽屉深处翻出一本旧日记本,厚厚一摞纸张,许多页都空着,只有封面夹着一张照片。

她自己都快忘了还有这样一张照片存在。

照片上,她和另一个人站在一个秋日的枫林中。

阳光透过金黄的叶子洒下来,她笑得很开心,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那个男人半身入镜,只看到一截手臂,衣袖是深蓝色的毛呢料,袖口扣得整齐。

她盯着那只手臂看了很久。

心底像是有一阵微微的抽痛,一种熟悉感,像潮水一样缓缓退开后留下的壳——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她曾经依靠过他,很深地依靠过。

她低声问自己:“是你吗,陆则?”

那名字在她心中慢慢刻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是脸,不是声音,而是一种被记忆的风轻轻吹过时,肌肤仍然会有温度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她去了老城区的派出所,想查一查有没有关于她过去的身份信息。

她以绘本作者的名义,说自己曾经丢失了部分资料,想找回朋友的联系方式。

民警倒是热心,但因为她没有足够的线索,也查不到“陆则”这个名字的具体档案。

“你确定他叫陆则?

是哪个‘则’?

三点水的‘泽’,还是‘法则’的‘则’?”

“法则的‘则’。”

“好像……查不到,或者说,这个名字在本区没有户籍记录。”

她道了谢,转身离开,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他可能根本就不在这个城市了。

走出派出所后,她经过了一家街角的咖啡馆。

门口有几张户外木椅,一盆刚浇过水的文竹枝叶正绿意盎然。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

店里音乐很轻,是《Moon River》的钢琴版。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豆蔻香味,不刺鼻,却让她心头忽然一震。

她闻到过这个味道。

她几乎是本能地转头望向左侧靠窗的角落——那张双人座位旁的落地窗帘是暖米色的,上面绣着藤蔓花纹,随风轻轻晃动。

“欢迎光临。”

店员笑着过来,“是一个人吗?”

她点点头,走到那个角落坐下,目光盯着木质桌面上那圈被杯底烫出来的淡淡痕迹。

那是她记忆深处的某个碎片。

“以前……我来过这里吗?”

她忍不住开口问。

店员想了想,“嗯,我们这家店开了西年了,确实有一对很有气质的情侣常来,一个女生长得很像你,不过那是三年前了。”

“你还记得她和谁一起来的吗?”

“记得啊,男生挺高,戴眼镜,话不多,但特别温柔,经常自己安静坐着看她画画。”

店员笑了笑,“他们点的总是一杯摩卡,一杯白开水。

你想试试吗?”

沈知秋的心跳“咚”地一下快了半拍。

“我……点一样的吧。”

摩卡送上来时,她看着那熟悉的拉花图案,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在某个午后,她趴在桌上打盹,身边有人把一杯摩卡悄悄推到她面前,轻声说:“别老画到忘记喝水,小心低血糖。”

她猛然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泪意涌上来。

她不记得那张脸,却记得那种温柔的语气,记得那份被照顾的感觉。

她拿起杯子,手指微微颤抖。

她开始明白,自己曾深爱过一个人。

他在她失忆后依然没有离开,而是留下信、留下气味、留下碎片,在她的世界里一点点埋下线索。

现在,她必须找回这段记忆。

不仅仅是为了找回那个叫“陆则”的人,也是为了让自己完整——过去的自己,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傍晚时分,沈知秋回到家中,在阁楼上翻出母亲留下的一个旧木箱。

里面有她大学时的日记本、画笔、车钥匙、几张旧车票。

她在一叠票根中翻出一张车票——开往某地的一张动车票,出发时间是2022年3月10日,终点是一个偏远的山城,票价仅三十多元。

那是事故发生前一周的日期。

她拿起票根,背面写着一行字:“去看看你想画的风景。”

字迹,还是那熟悉的笔迹。

她终于意识到,那段被遗忘的旅程,不只是一次旅行。

那可能是他们的约定,是他们共同奔赴的一段未来。

而那场车祸,不只是打碎了她的记忆,也打散了他们原本应当走在一起的路。

现在,她要走回那条路上。

从头开始,一步一步。

她低头,轻声念道:“陆则,如果你还在等我,我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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