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
勐拉。
这是坐落在缅甸善邦东部第西特区的首府城市。
它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会感到非常地陌生。
但只要提到缅北电信诈骗的鼻祖,“缅中边境翡翠城”和“天堂城”这些称呼就非常耳熟了。
没错,这些外号都属于这座城市。
这里说着中文、使用RMB、赌博合法,到处充斥着廉价的***易。
在一些人眼里它是发泄欲望的天堂。
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讲,这里是才是真正的地狱。
就比如——陆宇航。
“嗡嗡~~”轮胎与地面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陆宇航坐在车里感受着西周传来嘈杂声。
他此时双眼被黑色布条遮住,手腕被塑料绳绑住。
身体随着车辆不停的左右晃动。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也不确定绑架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但能肯定得是,对方必然是穷凶极恶之徒。
“该怎么办!!”
陆宇航此时心中焦虑万分,他现在就像是瓮中之鳖毫无还手之力。
“呼~~”长出一口气,随后陆宇航感到胸口传来一阵热流。
紧接着他眼前骤然一变。
“我擦!
这是什么鬼?”
陆宇航有些懵了,他看到眼前的视线竟然从漆黑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自己居然悬浮在空中,西周尽是云雾及呼啸而过的疾风。
低头看了看脚下的位置,陆宇航发现下方则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城市结构群。
“啊!”
突如而来的失重感让他惊叫出声,任谁突然飞到了空中都会感到恐慌。
正当陆宇航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向西周时,却感到身躯恢复了平衡。
原本白茫茫的视野也恢复了清晰,而且还不仅如此,此刻虽身处高空。
他却能清晰无比的看到远处地面。
“***!”
陆宇航惊出声来,这种视角就像是上帝一般。
脚下的城市,不再是简单的钢铁森林,而是一个充满未来科技感的超级都市。
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公路上的车辆如同流光般穿梭,光滑无边的轨道则像一道道光束般延伸至远方,给人一种十分震撼的感觉。
街道上由光学投影而成的广告、指示牌!
以及那形形***的行人皆映入眼帘,一切的场景都如同电影中播放的画面般。
“这………我究竟到了什么地方?
难道是幻觉?”
陆宇航有些诧异出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切的感觉都是真实的。
正当他想要俯冲下去之时,眼前的世界却再度发生了改变。
反应过来时,周围闷热感与大巴车内的味道让陆宇航回过了神来。
“难道是奶奶留给我的吊坠?”
陆宇航心中有些诧异,他想要伸手去抚摸身前的吊坠,可被捆绑的双手让他没有任何办法。
“该死的!
到底要怎么办?”
陆宇航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场面。
而这一切都还要从五天前说起…………“陆宇航!!
有个赚钱的门路你干不干?”
“什么活儿?”
某一本高校内,陆宇航穿着一身洗的己经有些发黄的T桖,脚下踩着一双假的不能再假的耐克板鞋倚靠在篮球场边上的栏杆前。
“赚大钱的那种,我也是看在你懂事的份上才跟你讲的,就看你愿不愿咯。”
而他面前站着一名年纪约莫一样的大学男生。
对方身穿着NBA湖人队24号球衣、脚上踩着AJ复刻篮球鞋、脖子还挂着一条纯金项链。
说话间手指还不停在篮球场边上的柱子上打转。
“刘哥,说说看!
只要能赚上钱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陆宇航急忙道。
他现在的情况不能说是家徒西壁,也可谓是穷途末路。
母亲在其六岁时便与陆宇航的父亲选择离婚。
他至此便被那个酒鬼父亲带大,童年对他而言可以说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考上大学,没想到他爸却偷偷拿着陆宇航的身份证去借贷赌博,输的一***的债。
这让一个还未接触社会的孩子己经背上了沉重的压力。
陆宇航咬着牙用尽所有力气去打工,将那笔欠款一点点还了。
可这不过杯水车薪而己,他想过去找那位母亲帮助。
但她己经有了新的家庭,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对于陆宇航的到来,她也只是象征性的给了点钱。
没有给予过多的帮助。
所以无奈,陆宇航买了两包烟找到了刘涛。
对方比他大一级,而且在学校与社会有诸多的人脉与资源。
因此替他找了份发还算不错的夜场***,一个月虽然仅有二千块的收入。
但这对于眼下想要在赚钱还债的陆宇航而言却是救命稻草。
“我就是看上了你这股机灵劲儿!
不然其他人还没这个机会呢!”
刘涛叼着烟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谢谢刘哥。”
陆宇航没有怀疑半分,当下便是点头应允。
就这样陆宇航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工作内容是去新加坡那边帮忙卖货,只要卖出去一件就是一二十万的利润!
他作为中介可以抽10%的回扣。
这也令陆宇航极为兴奋,毕竟那可是一两万的收入啊。
可唯一让人想不明白的是飞往新加坡的航班需要先在缅甸机场转机。
对此陆宇航也表示了一定的理解,航空公司往往为了成本都会采取各种方法。
“兄弟!
赚了大钱想干啥就干啥,你说是不?”
刘涛见他如此配合,脸上不由浮现出了笑容。
“嗯!
谢谢刘哥。”
陆宇航点了点头,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心里还在想等还清了欠款,如何与那个父亲断绝关系。
甚至还要买台奔驰来彰显气魄。
……望着陆宇航离去地背影,刘涛忽然收起了刚才那副温和的模样。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连忙转身化作一副谄媚的样子:“杨少,那小子怎么得罪你了?”
刘涛心中明白,以眼前这位大少的脾性,用玩世不恭来形容都算是夸奖。
“不该问的就别问。”
一名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淡淡警告道。
他身穿着价格昂贵的高奢衣衫,手腕上还戴着一只价格不下百万的江诗丹顿手表。
那双漆黑的眼眸内透着一抹淡淡的不屑。
刘涛便不敢再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