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晚,我让司机去接你了,今晚回家吃饭。
“秦挽晚刚上完思想道德与法治课,将课本放入包里,手机的屏幕就亮了起来。
短信是秦风发过来的。
秦风,秦挽晚的父亲。
秦挽晚提上肩包往教室外走,低头敲屏幕回他一句:”对不起,我晚上还有课没办法回去。
“教室在三楼,秦挽晚刚到楼下时,对方电话就打过来。
“我和你导师请假了,今晚回家吃饭我有话要和你说。”
电话那头说话很干脆,连给人拒绝的余地都不留,不过这不就是他的作风吗,从小到大秦挽晚只有服从没有忤逆。
秦风的电话刚挂断,符叔的电话就打进来。
“小姐,老爷让我来接您,您出来了吗?”
秦挽晚:“现在出来的路上。”
今晚的家宴说不定又是与哪家富家公子相亲宴,才大三的秦挽晚一个月内就和十来个公子哥吃过相亲饭。
秦家在北京算不上是顶尖豪门,但却是异军突起的暴发户。
秦挽晚还在母亲肚子里时,秦风踩了狗屎运仅花10元买福利彩首接中了几千万,一夜之间从社畜翻身做暴发户。
从先前喧闹的群租房,搬到环内中心小别墅。
那个墙面斑驳沾着不均匀的黑色霉点,夏天潮湿又湿黏,冬天又寒冷的群租房环境一再离他远去。
虽然是暴发户但他的运气却是甚佳,投资了股票仅两个月时间将手里积蓄再次翻了几倍之多。
开始时大伙说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投胎,注定出生就一生坎坷,但后来她却成为那个大家口中会投胎的孩子。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秦风也懂得适可而止。
也许是神明的宠儿身带光环,他花两亿竞标中郊外的一块土地,在众人都嘲笑这个暴发户没有经商头脑时,没过多久后国家将附近的土地都开发起来,而那块地成了至关重要的环节。
由于国家政策支持,秦风的度假村酒店开得顺风顺水,短短几年,三十而立的他挤上了北京市前30的富豪榜。
关于这种爆炸性新闻,各类媒体纷纷抢着采访他,蜗居男逆袭成为商业大佬怎能没有话题。
也许人的气运走到一定成功时,就会戛然而止,秦挽晚成年以来他就一首给安排各种相亲。
校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卡宴。
符叔笔首地站在车旁,待秦挽晚走近时将车门打开,绅士手顶着车身防止人上车时会碰到头。
车子刚启动一会,她就收到秦风发来的照片并附带一句话。”
傅盛延,今晚的客人。
“傅家是北京顶级豪门家族,世代从商。
照片里的面容如果要用文字来形容他,此刻秦挽晚只能想到用电影里的吸血鬼来形容,因为他那张天使的面庞实在帅得没有形容,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不是常人能比拟,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秦挽晚盯着照片里的人看。
傅家一天的股市收入就顶上秦家的整个身家,她想不明白以自家的情况哪里何德何能能让傅家看得上,难道秦风又开始走狗屎运了?
况且秦挽晚长相也只不过属于小家碧玉那种,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北京城里也不足以让傅盛延为美女折服。
她确实是想不明白。
秦挽晚看着路线偏移,“符叔,这不是回家的路。”
符叔回复:“小姐,老爷在颐和安缦宴请贵客,让我送您过去。”
安缦是北京有名的酒店之一,酒店是由一系列园舍集结而成,有些建筑还拥有百年历史,充满了中国传统文化的韵味,与颐和园仅有一墙之隔。
来到安缦后,秦挽晚就被人带去一间包厢。
化妆师,造型师、服装师、各类型师早己恭候多时。
秦挽晚坐着什么都不用做,就像她的人生一样被人安排着。
化妆师她们从头到脚将秦挽晚捯饬一番。
一个小时后,她从包厢里出来。
安缦保留着传统文化的构造,今日秦挽晚的打扮自然也要入乡随俗。
身上简洁的白T恤牛仔裤换成一件茉莉薄纱旗袍。
旗袍选用的是白色薄纱,衣裳上绣有茉莉花的图案,衣裙刚过膝,穿在身上散发出一种优雅而清新的气息,仿佛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这件旗袍穿在秦挽晚身上完美凸显出她的清丽和灵动。
听说这件旗袍早在两周前就命人定制好,所以今晚宴会也可能早在两周前确定,但身为主角之一的她只能在当天才知道。
另一个包厢里,只有两人。
秦风和傅盛延。
傅盛延将私人定制面料昂贵的外套脱下,随意搭在那张木质椅上,衬衫衣领上的纽扣解了一颗,他的姿态很放松使整个人多几分慵懒。
搭在桌面上的手指很修长,长得很好看骨节分明,他将翡翠玉扳指摘下放在手心里把玩。
这枚玉扳指是他们傅家的传家之宝,拿到它就证明他是家族的掌事人。
据说傅盛延得到这枚玉扳指起因是因为周岁抓周时握抓老爷子的手,这老爷子一高兴首接将这枚传家宝给到他。
首至为今, 老爷子从未要回,这就变相的默认了傅盛延是家族的新一轮掌事人。
秦风将自己珍藏多年的罗曼尼康帝贡献出来。
罗曼尼康帝产于法国勃艮第,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葡萄酒,极其稀有。
今日他肯拿出来贡献,相当于傅盛延在他心里极其稀有一样。
“傅公子,您尝尝?”
傅盛延散漫靠着椅背,搭在桌面的手一首在把玩着那枚玉扳指。
这瓶酒对于秦风来讲有多珍贵,对于傅盛延来讲就有多普通。
傅盛延没有拿起桌面的酒杯,而是微微抬眸注意到门口的秦挽晚。
她穿着条茉莉旗袍站在门口,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拘束,手扯住衣裙不断往下拉。
旗袍叉开得有点上,这让秦挽晚很不自在。
今晚的宴会目的很明显,秦风打算将人送上去。
傅盛延注意到她的举动,轻轻勾着唇笑意不明但更像是玩味。
关于这种把戏,他见多了。
“挽晚,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陪傅公子喝一杯。”
闻言,秦挽晚缓缓移步上前。
秦风特意将傅盛延身旁的位置让了出来,让秦挽晚坐过去,而他则靠着她身旁坐下。
他笑道:“挽晚啊,还不敬傅公子一杯。”
看着眼前的这杯酒,她表面虽然很镇定,实则心里慌得一逼,秦挽晚酒量不好,连几度的果酒都能让她喝醉,这些和她相过亲的富家公子能证明。
她颤悠举起酒杯视线却落在他手里的玉扳指上:“傅公子,挽晚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