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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行的水晶吊灯突然熄灭时，慕容铁柱正用指节敲击展柜玻璃。北宋官窑冰裂纹瓷瓶在应急灯的幽光里泛起青芒，他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这不是他上周亲手锁进保险库的那件。
"都别动！"他掏出防暴手电筒扫向人群，光束掠过诸葛翠花猩红的唇釉，"报警器没响，说明是内鬼。"
拍卖师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款款走来，香奈儿五号混着阴谋的味道："慕容队长，您该不会想说这价值八千万的拍品是赝品吧？"她尾音带着钩子，指尖在展柜上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老规矩。
慕容铁柱的喉结滚了滚。三个月前那个雨夜，这女人也是这样倚在保管室的门框上，旗袍开衩处露出绑在大腿的微型信号干扰器。他们合伙换了三件明清瓷器，每次都在拍卖前夜用龙井茶渍伪造包浆。
"我要调监控。"他故意提高音量，右手摸向腰间***。玻璃幕墙外忽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令狐二狗标志性的关中腔："额滴神！配电箱冒烟咧！"
趁着人群骚动，诸葛翠花忽然贴近他耳畔："三号方案。"她胸口的天鹅绒胸针闪过诡异蓝光，慕容铁柱感觉后腰的电子钥匙卡微微发烫——那是他们在黑市定制的电磁解码器。
当备用电源亮起时，展柜里的瓷瓶已经变成唐三彩胡人俑。慕容铁柱看着诸葛翠花煞有介事地宣布因技术故障暂停拍卖，突然注意到胡人俑左手本该持缰绳的位置，赫然是比着中指。
地下车库通风管道里，诸葛翠花正在撕假睫毛。"我要多分两成。"她把激光笔指向慕容铁柱眉心，"你临时改计划用消防锤也太粗鲁了。"
"粗鲁？"慕容铁柱从消防栓后面拖出真品行李箱，"要不是我发现展柜湿度计显示65%——上周保险库里明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箱子里躺着的根本不是官窑瓷瓶，而是一只粉彩痰盂，上面贴着手写便签：赝品何苦为难赝品。
阴影里传来塑料扫帚拖地的声响。令狐二狗摘下保洁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