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地带靠水而生,作为鱼米之乡富庶繁荣。
但这里的人却有一通病 ,每到夜里便头疼得睡不着,得到丑时才会缓解。
所以这里不仅没有其他地方都有的宵禁,这里还有夜市。
一日,淮南最有名的义堂馆前支了个小摊,来了个小姑娘称能治好令全城人苦恼的头痛症,还不收医钱,只要帮忙多多宣传即可。
义堂馆的伙计出来赶人,那小姑娘在伙计们的围剿下灵活地躲闪了起来,口中还喊着“大伙快来看啊,有人能治好头痛症!”
越来越多的人围在这里凑热闹,纷纷议论。
“不会真的能治好我们的头痛症吧。”
“太好了,那我们有救了。”
“怎么可能?
义堂馆馆主昔日可是在宫里太医院学习过的,连他都没办法,怎么可能治得好。”
“你知道治不好,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有人怼道。
“我……我就是来看这个小孩的笑话的,我来看她如何被拆穿。”
这时一个重重的摔倒声,打破了刚才的吵闹,那小女孩走到摔倒的小男孩面前,轻轻扶起他道:“你可是来治疗头痛症的?”
小男孩不顾方才摔得那么重,又赶忙跪下,对着小女孩连忙磕头道:“求您救救我娘吧,我娘她快不行了。”
那小男孩结实地磕着,额头上立马就见了红。
“你这是做什么,快带我去见你娘。”
小男孩正要起身拉着小女孩走,就被一人提了起来。
“且慢!”
小女孩愤地转身,一个身着蜀锦的人大腹便便地走出了义堂馆。
他仿佛身怀六甲的孕妇,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混合着蜀锦的香气,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味道。
“小屁孩,听说你自称能治好全城的头痛症,可是真的?”
那人慢慢吐出几个字。
“别叫我小屁孩,我叫陇瑞雪,我说能治好就是能治好。”
“哈哈哈,小屁孩口气不小,如果你真的能治好,那我也不说什么,如果你在这里招摇撞骗,那我作为义堂馆馆主可得替天行道了。”
“你非县令,更非天子,如何谈得替天行道”。
“治不了现在就走,如果你执意闹事,我给你好看,什么县令天子的,在淮南我就是天道。”
“对啊,我们只有吃了馆主开的轻痛丸才能缓解头痛,县令也指望着那药呢。”
“小姑娘你快走吧,别闹事了。”
围观的人都开始赶起陇瑞雪来。
“我能治,不信来个人试试!”
陇瑞雪环顾众人,却没一人敢试。
馆主大笑着叫那个提着小男孩的人带来小男孩的母亲。
小男孩的母亲立马就被带来了,在众人的注视下,陇瑞雪展开银针,轻轻刺入那老妇人穴道。
奇迹发生了,原本昏睡过去的老妇人睁开了眼,陇瑞雪再扎了几针,她便能开口说话了。
“不疼了,不疼了,我的头不疼了。”
馆主大惊道:“马上快丑时了,肯定是因为时间快到了,你这扎来扎去的能有什么用。”
陇瑞雪整理好银针,纳入带的箱包中,道:“你不信,明日我可继续义诊。”
接着又对人群喊道:“大伙们都看到了,我能治好头痛症。
你们不用再买这黑心医馆的轻痛丸了,若你们不信,可在明日夜晚来此地找我,我一首在这里等着。”
人群立刻燥热起来,有人相信,现在就请求治疗。
有人不信,要等到明日头痛发作时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