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律所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夜景。
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可我的思绪却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天，我蜷缩在出租屋的角落里，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敲门声和咒骂声。
父亲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母亲收拾了最后一件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小***，你爸欠了我们五十万，父债子偿，今天非得把你卖了抵债！
"门外传来粗鲁的男声。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八岁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冲了上来。
我透过门缝，看到她挡在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面前。
"你们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她的声音尖利而坚定，"钱我会想办法，但今天谁也别想带走这个孩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柳烟熙。
她不是我的母亲，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伸出了手。
记忆中的画面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办公室明亮的灯光。
我转过身，看着桌上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请进。
"助理小张推门进来："林律师，前台说有位自称是您父亲的先生在等您。
"我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镜中的女人妆容精致，眼神凌厉。
谁能想到，二十年前那个差点被丢进垃圾桶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是年薪百万的金牌律师。
"让他等着。
"我淡淡道，"就说我在开会。
"小张欲言又止："还有...那位先生身边跟着一位女士，说是您的母亲。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多么讽刺啊，当年弃我如敝履的父母，如今却要低声下气地来求我相认。
"告诉他们，我今天的日程都排满了。
"我拿起桌上的文件，"如果非要见，就让他们等到晚上十点。
"看着小张离开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柳烟熙的电话。
"喂，妈。
"我轻声说，"他们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柳烟熙沙哑的声音："小宁，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
是啊，在我心里，柳烟熙才是我的母亲。
那个为了供我读书，白天在工厂打工，晚上摆地摊的女人；那个在我被同学欺负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