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森修远推开那扇老旧的木门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右手已经按在了配枪上。
这是一间四十平米左右的单身公寓，装修简单，但收拾得很整洁。
客厅的米色布艺沙发上放着一个粉色的抱枕，茶几上摆着一杯已经凉透的红茶。
如果不是卧室里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这里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白领的温馨小窝。
"森队。
"法医老张从卧室探出头来，"死者女性，25岁左右，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今晚8点到10点之间。
致命伤在颈部，被利器割断颈动脉，失血过多致死。
"森修远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
卧室的窗帘拉得很严实，床头灯还亮着，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死者苍白的脸显得格外刺眼。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睡裙，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血泊中，像是一幅诡异的油画。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老张继续说道，"死者应该是被熟人所杀，而且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森修远蹲下身，仔细观察死者的伤口。
切口整齐，下手干净利落，凶手显然对人体结构很了解。
他的目光落在死者右手紧握的拳头上，那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把她的手打开。
"他吩咐道。
老张戴上手套，小心地掰开死者的手指。
一枚纽扣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森修远捡起纽扣，这是一枚男士衬衫的袖扣，银色的，上面刻着一个字母"Z"。
"有意思。
"森修远将纽扣放进证物袋，转身环视整个房间。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照片里是死者和一个年轻男人的合影。
男人穿着白衬衫，笑容温和，但森修远注意到他的袖口正好缺了一枚纽扣。
"查一下死者的社会关系，"他对着身后的警员说道，"重点查她的男朋友。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床头柜抽屉里露出的一角纸张吸引。
拉开抽屉，里面是一叠医院的检查报告。
森修远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
"死者患有重度抑郁症，最近三个月一直在服用抗抑郁药物。
"他合上报告，"看来我们的死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幸福。
"走出卧室，森修远开始仔细检查其他房间。
厨房的水槽里放着两个红酒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