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拓实不相瞒,有人看上了你的气运与寿元,要借来一用。
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到了下面可别怨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个蝼蚁,只能沦为大人物的垫脚石。”
……“咳咳……”秦拓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苏醒,只觉喉咙干涩,脑昏脑胀得厉害。
迷迷糊糊的想去摸枕头旁的手机,却发现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你终于醒了,夫君。”
秦拓机械地转过头,瞧见一个身着大红嫁衣的漂亮女人,在自己的床前亭亭而立。
身前揣着两颗糯叽叽的土地雷,既有着成***性的韵味,又不失优雅的矜持,一张脸苍白如纸,却难掩那精致的五官。
她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恰似雨中飘零的梨花,我见犹怜。
“你是谁?”
秦拓脑子里拼命的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记忆却像在昨晚断片了。
他现在能想起最近的记忆是,刚刚表白失败,还没来得及伤心,班里的刘飞就跑来说道:“瞧你那怂样,不就是表白失败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今晚我就给你送一个来。”
后面的事不记得了,睁开眼就到了这儿。
这时嫁衣女微微低下头,轻咬着嘴唇,嗫嚅道:“夫君,我叫叶璃。
此处乃是我们的婚房,只是,这是一场冥婚。”
“冥婚?”
秦拓突然瞪大了眼睛,但还是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会是一个女鬼或者女鬼会有这么漂亮。
记忆里自己只是穿到了一个普通的平行世界,没有妖魔鬼怪,自己还在读大一,学校里教的全都是数理化,高中时也不搞觉醒仪式。
但现在身体动弹不得,跟鬼压床似的感觉又怎么解释?
麻药?
对,自己肯定是被人打了针,或是灌了药。
若璃的眼中泛起一丝泪光,她缓缓靠近秦拓,后者却下意识的想往后缩,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夫君,实不相瞒,我生前就是一个克夫的扫把星,但凡想娶我的人,没有一个能活到洞房……”“好吧你牛哔。”
秦拓打断她的话道:“你想怎样?”
“我们拜了堂,接下来当然是……”叶璃羞涩的咬了咬嘴唇。
秦拓试探性的道:“洞房?”
“嗯~”叶璃羞涩的点了下头。
秦拓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眼叶璃,明星的脸,模特儿的身材,这么漂亮的女人要跟自己洞房?
他心中不禁一喜,但是很快他又清醒过来,洞房?
这怕不是仙人跳或是拍节目吧?
想罢秦拓的眼睛便开始在房间里寻找隐藏的摄像头。
“夫君。”
叶璃以为秦拓接受了自己,轻轻的坐到了他的身边。
“等一下,我这个人喜欢主动,你看是不是得先把我身上的穴道,或是禁制之类的东西解开?”
“嗯,我这就为夫君解开。”
说完她从秦拓的身上揭下一张黄符,秦拓顿时感到身上一松,恢复了知觉。
这什么情况?
秦拓心中猛的一缩,麻药能这么解的吗?
这显然就不是麻药,难道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女鬼?
秦拓下意识的迅速与她拉开距离,叶璃一愣:“夫君你怎么了?”
“你先坐在那别动。”
秦拓一边说,一边绕过女鬼摸下床,脚一着地拔腿就跑。
秦拓跑了,叶璃却乖乖听话的坐在床头也不追,但秦拓跑到门口一开门又停下来了。
只见屋外阴风阵阵,脚下是万丈深渊。
这时若璃走到秦拓的身后道:“这是那人布下的法阵,除非你与我完成洞房,否则……”“洞房?”
“嗯,夫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叶璃说完示意秦拓看桌上的香,己经燃得不到五分之一。
“那根香燃完了会怎么样?”
“如果这根香烧完我们还不能洞房,那就是任务失败,对方就会毁尸灭迹。”
“嘶~”秦拓吸了口冷气:“你的主人怎么会让你做这种任务?”
“等一下毁尸灭迹,是你死还是我死?”
“夫君?”
叶璃轻咬下唇声音如蚊呐般细小,犹豫了一下,便在秦拓面前轻轻退下了嫁衣。
她的样子很害羞,但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血色,白如初雪。
这时叶璃抬起头,鼓起勇气说道:“我们都要死,叶璃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叶璃不想魂飞魄散。”
“我也不想死啊。”
秦拓下意识的说道:“可是你能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吗?
我想跟他聊聊。”
“这个我现在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有人要害你,我不过是他们手上的一件工具。”
“他们?”
叶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你只是其中一个。”
“其中一个?
什么意思?”
“我记得我被封印在酒坛里时,我周围还有六个跟我一样的孤魂,今晚我们是一起被送出来的,所以他们一共挑选了七个跟你一样的人,而你只是其中一个。”
“世上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挑中我?”
“可能是因为你的命格好福缘深,一般这种情况大多是想窃夫君的福缘,给自己转运。”
叶璃轻轻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秦拓,却又害怕地缩了回去。
但一想到时间不多了,又鼓起勇气握住了秦拓的手,将他放在心口,楚楚可怜的道:“夫君,我虽会给你带来噩运,可这非我本意。
我发誓以后我定会护你周全,只求你莫要太过惧怕我。”
叶璃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没看见,手上突然传来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手。
白,太白了。
哪个干部能抵得住这样的诱惑。
唉~想我秦拓英明一世,终究是被色迷了心窍。
……不知道过了多久,加载了一年的系统突然报警。
“叮,检测到宿主的生命力正在被人剥离,请宿主立刻停止链接!
请宿主立刻停止链接!”
清晨,清风吹开半掩的窗户,吹的窗帘猎猎作响。
地上的秦拓突然一个激灵从梦中惊坐起,眼睛首勾勾的盯着前方,大口大口地的喘着粗气。
还是原来的家,客厅的地板冰凉,灯也没关。
没有穿越,原来一切都只是做了个噩梦。
秦拓捂着额头,发现头上全是汗水。
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却听耳边传来一个我见犹怜的声音:“夫君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