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秋风吹过窗帘沙沙作响，吵醒了床上的人。
祁瑶光双眼清醒，她翻了个身看向窗外，或许有月光，才显得外面格外明亮。
过了几分钟，她才晃悠悠坐起来，换了睡衣出门了。
“不过才九点钟，或许去学校弹会琴也不错。”
她骑着自行车喃喃道。
今天周六，晚上门卫并不会放人进学校，所以祁瑶光并没有走向大门。
她将自行车停在了后门的围墙上固定，顺着座椅才上去，或许不少做这些事，她的动作娴熟到不用三分钟就翻到了另一面墙。
此时的教学楼漆黑一片，她余光瞄到了行政楼的教室办公室上，被里面的亮光惊了一下。
放缓了脚步，她快速走向了教学楼。
那是一间不大的储物间，里面放置一台老旧的钢琴，储物间在教学楼顶楼，靠近天台，几乎没有人会来这里。
祁瑶光开了一个暖黄色的小灯，照在了琴键上，盯着灯光许久，她终于抬手，摁下了第一个音，随后连贯的音乐从储物间流出。
似乎是太投入，她没有注意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谁在里面?”一道清脆的女声在楼道响起。
没有回应，顾森屿拿手电筒照了照储物间的窗户，里面的琴声戛然而止。
“有没有人在里面?”又是一道声音响起，祁瑶光站了起来走向窗旁，在她们彼此都要靠近时，另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来。
“顾老师，这层楼未设教室，值日老师不用来此处检查，其他人没有告知你吗？”
祁瑶光站住了脚跟，随即又坐回椅子上，这一次她没有弹响起琴声，只是静静的坐着。
她听出来外面那个男声是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一个中年男人，外表看起来风度翩翩，蕴涵许多知识的人民好教师。
祁瑶光最不喜欢的就是他，具体原因她说不上，但是这位年轻的教导主任，每每一讲话就让她觉得虚伪，所以她把这种归为生理性讨厌，不需要理由。
“我刚刚听见这里有声音，我以为有调皮的学生没回家就来看看。”
“怎么会，这里只有一间储物间，钥匙都在校长身上，况且周末学生也不会来这里玩。”
“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主任。”
“等一下。”
林志拉住了顾森屿的手，打量了她几眼，随后轻笑。
“顾老师，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顾森屿想挣脱他的手，但是换来的是他一次次的紧握，甚至泛起了红。
“我想我上次说的很明白了，不用考虑，我不需要这种帮衬。”
祁瑶光听到了不一样的话语，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顾森屿”他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没有起初的客气，连老师这个称呼都省略了。
“你一个普通本科生，来我校实习己经够破例了，你若想真的转正，我可以帮你，哪怕是升职，只要你做我一个月的情人。”
祁瑶光听见情人两个字愣了愣，脑子里回忆起这个姓顾的老师，她曾听班上的同学说过，最近来了一位实习老师，长得很好看，教隔壁班的语文。
“抱歉，我做不到。”
依旧是冷漠的回绝，祁瑶光认真的听着，外面安静了好一会，当她以为他们都走了时，一声啜泣吸引了她。
她走到窗前，透过窗帘缝隙看见了外面的光景，顾森屿瘫坐在地上，林志正在解开他的皮带，一切都是不言而喻。
“这里可没有摄像头，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走到这里来。”
说到这，他又笑了笑。
祁瑶光没看清顾森屿的正脸，只是背影，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出来好像在哪见过。
没有见义勇为，她又坐回了钢琴面前，思考着他们何时结束，她又何时能离开这里。
“小孩，姐姐真的很喜欢你。”
突入而来的声音涌入祁瑶光的脑子，她愣了一下，忘记了外面的事情，摸索着键盘，一个古老的琴音飘到了外面。
“谁在里面?”这次的问话出于林志之口，林志看向储物间，紧闭的门没有一点回应，他倒是不怕鬼，就怕里面藏了个人。
他看了看地上的人，凌乱的衣服遮不住她洁白的身体，即使身体上的欲望很真实，但威胁到他事业，他还是悄悄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