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化妆间里那面斑驳的镜子,将最后一抹亮片眼影涂在眼皮上。
镜中的女人有着夸张的烟熏妆,耳垂上挂着几乎垂到肩膀的银色流苏耳环,左臂上缠绕着一条艳丽的玫瑰纹身——从手腕一直蔓延到手肘。
"林小诺,五分钟后上台!
"门外传来经理的喊声。
"知道了。
"我抿了抿嘴唇,让口红更加均匀。
镜中的女人对我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那笑容像是戴了太久的面具,已经和皮肤长在了一起。
酒吧的灯光永远这么昏暗又刺眼。
我走上舞台,握住麦克风,音乐响起时,我变成了另一个人——那个在台上风情万种、撩动头发的酒吧歌手。
台下的男人们举着酒杯,目光黏在我的热裤和吊带上,我早已习惯这种注视。
但我的眼睛只寻找一个人。
第三排靠右的位置,他果然在那里。
陆远,那个三个月前第一次来就点了一整瓶轩尼诗送给我的男人。
他今天穿着深灰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在酒吧浑浊的灯光下,他依然像是一道干净的光。
表演结束后,我故意慢悠悠地收拾东西。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服务生送来一支红玫瑰。
"陆先生说等您下班。
"服务生暧昧地眨眨眼。
我的心跳加快了,但表面上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告诉他我二十分钟后出来。
"实际上我在化妆间里花了十五分钟补妆、喷香水,把本来就短的裙子又往上提了一寸。
我知道陆远喜欢什么——张扬的、性感的、大胆的女孩。
为了他,我已经变成了这种女孩。
"今天唱得不错。
"见到我出来,陆远递上一支烟,我自然地接过,让他为我点燃。
他的打火机是那种复古的铜质款式,火光映照下,他的侧脸线条分明得像雕塑。
"还行吧,嗓子有点哑。
"我故意靠近他走路,让手臂时不时碰到他的。
陆远带我去了一家日料店,价格贵得让我咋舌。
他熟练地点了清酒和刺身拼盘,然后目光落在我的耳环上。
"新耳环?
很适合你。
"他伸手碰了碰那串银色流苏,"我就喜欢女孩子戴耳环,特别是打很多耳洞的那种。
"我的耳垂隐隐作痛。
记得他第一次说喜欢女孩打耳洞时,我第二天就去打了七个,疼得整晚睡不着。
但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