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钓惊魂车灯在蜿蜒的山路上划出破碎的光带,手机地图上的定位点闪烁着最后一次信号,随即陷入黑暗。
我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看着男友把钓箱拖下后备箱:"听说这儿前两个月刚淹死两个人?
"他头也不抬地哼了声:"淹死的都是不会水的,咱俩可是持证潜水员。
"水面漂浮的腐木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远处150米开外,每隔几分钟就传来"扑通"闷响。
起初我以为是山体滑坡,可声音太有规律了,像谁在有节奏地往水里扔石头。
男友甩竿时鱼线划破夜空:"没准是鲢鳙闹窝。
"我盯着水面扩散的涟漪,突然意识到——这么规律的动静,哪像鱼在扑腾?
好奇心压过不安,我抄起折叠椅就往声源处走。
潮湿的夜风裹着水草腥气,越靠近水面,那声音反倒消失了。
我刚蹲下架好鱼竿,身后突然炸开震耳欲聋的水花声,像是有人从高处坠入深潭,溅起的水雾沾湿了我的后颈。
"小夏!
"男友的喊声撕裂夜色。
我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水面平静得像面镜子,连个涟漪都没有。
借着月光回头,只见钓椅投下细长的影子,而我的影子旁边,分明叠着个模糊的轮廓——那影子比我高出半头,肩膀处还支棱着奇怪的凸起,像是垂落的长发或水草。
"我没事!
"我扯着嗓子回应,双腿却像灌了铅。
男友还在对岸专注收线,完全没察觉异常。
等我磨磨蹭蹭挪回去时,他已经重新抛竿:"再钓半小时?
"我盯着他身后摇晃的树影,强撑着点头。
五分钟后,男友突然站起来收渔具:"走吧,蚊子太多。
"他动作慌乱得反常,钓饵盒都掉到了地上。
直到车子驶出盘山道,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发抖:"你蹲下时,我看见你背后站着个人。
"仪表盘的蓝光映得他脸色惨白,"那东西穿着湿漉漉的碎花裙,头发滴水,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你。
"后视镜里,水库的轮廓渐渐隐入夜色,但那道不属于我的影子,却永远烙进了我的记忆深处。
雾夜惊魂那夜的雾气浓得能拧出水来,救护车的探照灯在雾里劈出两道惨白的光柱。
我握着方向盘,后视镜里白布下的轮廓随着颠簸轻轻晃动,这趟跨市送灵任务本就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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