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这是养母第一千次在我耳边重复这句话，而我第一千次咽下被冻得发紫的嘴唇想说的反驳。
窗外的温度计显示零下十度，我的房间里却连一丝暖气都没有。
"这都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强大。"
是的，我终将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将这份"爱"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们。
01
"明月，这个暑假我们全家去旅行！"
母亲王美玲的声音透着一种刻意的热情，仿佛在向邻居炫耀她多么疼爱孩子。
我抬起头，看着客厅里那对衣着光鲜的中年夫妇，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这次去H市，爸爸特意给你买了火车票呢。"父亲顾建国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假笑。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真皮沙发上，照出一片刺眼的光晕，就像他们此刻虚伪的表情。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上的纹路，想起幼儿园时他们用稀粥馒头替换我的营养餐。
"谢谢爸妈。"我说这话时，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母亲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悦，显然对我的反应不够满意。
"你看看，这孩子，我们特意安排的旅行，她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她转向父亲，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责备。
父亲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就是我们之前说的，还需要继续磨练。"
我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我招手。
火车站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拖着行李的旅客。
"你看，我们的软卧多舒服，整整一个包厢！"母亲的声音格外响亮，生怕周围的人听不见。
父亲接过话头："但是明月啊，你要继续接受磨练，所以我们给你买的是无座票。"
我默默拖着行李，朝着检票口走去。
"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娇生惯养，现在必须让她吃点苦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