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程氏集团总部大楼前，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
六月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却固执地不肯移开视线。
这座大楼，是程阳的王国。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简历。
今天是她面试程氏集团总裁助理的日子，也是她六年来第一次有机会见到程阳。
电梯里，林夏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镜中的女孩穿着米色职业套装，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她化了淡妆，却遮不住眼底的青黑——昨晚她几乎一夜未眠。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顶层。
林夏走出电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那是程阳惯用的香水味道。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天。
"别怕，我在这里。
"十二岁的程阳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那天，孤儿院的屋顶漏雨，雷声轰鸣，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程阳找到她，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陪她度过了那个漫长的雨夜。
"林小姐，这边请。
"秘书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面试很顺利。
当HR告诉她被录用时，林夏却感觉不到丝毫喜悦。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上，那里隐约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程总，这是新来的助理，林夏。
"秘书推开那扇门。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
办公桌后的男人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如深潭般幽深。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六年不见，程阳变得更加成熟冷峻。
他的五官轮廓愈发分明，眉宇间多了几分凌厉，却依然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
"程总好。
"林夏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程阳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
"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低头看文件。
林夏站在原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程阳的态度，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林助理，你的工位在外面。
"秘书提醒道。
林夏机械地跟着秘书走出办公室。
关门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程阳依然低着头，仿佛她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工位就在程阳办公室外，透过玻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