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檀木棺椁里,指尖触到冰凉的青铜纹路。
这面陪葬的战国蟠螭镜正在发烫,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倒映出的不是我的脸,而是……"王妃且慢!
"棺盖掀开的瞬间,月光如银瀑倾泻。
我望着跪在墓前的玄衣男子,他左脸覆着半张青铜面具,右手还保持着撬棺的姿势。
墓道里飘着淡淡的沉水香,混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现在是哪朝哪代?
"我脱口而出,随即被自己沙哑的嗓音惊到。
男子面具后的凤眸微眯:"大胤天佑十二年。
姑娘穿着如此奇异,莫非是西域来的细作?
"他忽然逼近,腰间银错刀鞘的兽首獠牙几乎擦过我脖颈。
我本能地抓住他手腕,现代医学生练就的擒拿术让对方闷哼一声。
月光照亮他耳后朱砂痣,像一滴未干的血泪。
"王妃既已还魂,便随我走。
"他反手扣住我脉门,力道大得惊人,"三日后王府要献祭九十九具活棺,多你一个不嫌多。
"我被拽出墓室时,看见墓碑上刻着"镇北王妃沈氏之墓"。
原来我穿越成了冲喜王妃,原主在新婚夜就断了气,此刻正该被活埋陪葬。
萧景珩的密室堆满青铜机关兽残骸,烛火在齿轮缝隙间跳跃。
他正用镊子夹起一片孔雀石,突然转头看我:"沈姑娘懂《墨子》?
""叫我清漪。
"我指着正在复原的偃甲人,"这个传动轴应该用榫卯斜接,才能承受三倍重力。
"他手中工具"当啷"落地。
月光透过博古架的机关孔隙,在他面具上投下斑驳光影:"你究竟是谁?
沈家嫡女自幼养在闺阁,怎会知晓公输家秘术?
"我摸着袖中发烫的铜镜,现代实验室的场景在镜面一闪而过。
或许该透露些底牌:"我曾在梦中见过比这精妙百倍的机关,比如……能载人飞翔的木鸢。
"萧景珩突然拽我躲进青铜鼎,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他呼吸拂过我耳畔:"镇北王来了,莫要提木鸢。
"鼎盖缝隙里,我看见锦衣男子拄着蛇头杖走来。
他左腿是木制的,每走一步就发出机关转动的咔嗒声。
"听说王妃死而复生?
"苍老声音带着戏谑,"正好送去给老三陪葬,他昨夜咳血快不行了。
"萧景珩的手突然收紧,我疼得咬住嘴唇。
直到脚步声远去,他才松开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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