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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5-20
第一章 冷宫烛影咸安宫的铜漏滴答作响,像极了十年前太液池冰裂的声音。

我握着银针的手悬在半空中,月光透过破漏的窗纸,将铠甲上的金线割成一段段碎银。

这领明光铠是我十五岁初上战场时,他亲手为我镀的边,如今甲胄上的龙鳞纹已被岁月磨得温润,却仍在深夜泛着冷光。

“娘娘,该喝药了。”

青黛的声音裹着寒气钻进耳道,她捧来的药碗腾起白雾,在我眼角的疤痕上凝成水珠。

那道疤是去年北疆之战时,敌将的弯刀擦着眉骨划过的,如今在烛火下像条蜷缩的灰蛇,正缓慢游向鬓角新添的白发。

我捏着金线的指尖突然发颤,针尖刺破掌心,血珠渗进“山河永固”的錾刻里。

七年前我被废后那日,他也是用这样的金线,在我的诰书上绣了满幅的并蒂莲。

彼时他站在乾元殿的鎏金柱下,玄色龙袍上的暗纹随呼吸起伏,声音却比这冷宫的砖墙更凉:“沈砚秋,从今日起,你只是镇北将军。”

铠甲胸甲处的龙纹突然硌得掌心生疼,我扯下腰间的鎏金酒壶,仰脖灌了口冷酒。

酒液混着血腥味滑进喉咙,恍惚又看见十八岁的自己跨坐在赤炭马上,腰间悬的正是这柄刻着“砚秋”二字的酒壶。

他骑在玉狮子上回头望我,眉间朱砂痣被风沙揉得淡了,却仍笑着喊:“阿砚,待北疆平定,我便以十里红妆迎你入宫。”

青黛突然扑过来按住我的手:“娘娘,您今日已喝了三壶酒!

太医说您箭伤未愈......”她的声音陡然哽住,目光落在我左肩上——那里有枚深入肺腑的狼牙箭镞,至今未取出来。

去年冬猎,刺客的箭本该射向御驾,是我本能地扑了上去。

当时他抱着我血浸透的战袍,指尖抖得像秋风中的烛火,可等我在太医院醒来,宫人却传旨将我迁出椒房殿,安置到这漏风的咸安宫。

铜漏又响了一声,三更天了。

我甩开青黛的手,继续穿针引线。

铠甲左腹处有道三寸长的裂口,是前日校场演武时被新兵的长枪划破的。

指尖抚过裂口边缘的毛边,忽然想起封后那日,我穿着十二旒的华服跪在他面前,他亲手为我戴上凤冠,珠串垂落间,他忽然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阿砚,以后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