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沫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迷迷糊糊地跟着虎哥穿过群魔乱舞的人群,走进那个音乐震耳欲聋的舞池旁边的 KTV 包房。
他不知道虎哥要去哪里,可是他此时己经别无选择,他只能茫然的跟随在他的身后,他在豪赌过后,己经输了未来,如今,他只能期待虎哥能够看在过去的情份上,给他的现在一个能够活下去的理由。
刚才虎哥的态度显然是模棱两可,他现在只能亦步亦趋的紧跟其后,静观其变,他己经想尽了一切可能的办法,找过所有可能找到朋友,相比那些果断拒绝的朋友,虎哥是唯一没有拒绝他的人,或许他刚才的模棱两可中,暗藏着些许希望。
喧嚣的包房里面早己聚集了十来个男男女女,他们或坐或卧,亲密地交谈着,仿佛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迷离的灯光中,人们在半醉半醒之间,彼此缠绵。
男孩女孩们,只有将嘴巴紧紧地贴在对方的耳朵上,才能将自己想说的情话,如涓涓细流般送达对方的心底,或许这便是酒吧需要如此劲爆的音乐的缘由,只有如此,才能在瞬间将男女之间的隔阂打消,尽快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那些身材曼妙、婀娜多姿,衣着清凉而又显得精致得体的女孩们,显然个个都是天生的时尚宠儿,她们知道如何包装自己,此刻,在闪烁迷离的灯光下,她们一个个巧妙的展现着自己的长腿和柳肢,包厢内花枝招展、浓香馥郁,女孩们各自顾盼生姿巧笑嫣然,她们优雅的端着酒杯跟就近的男伴们交谈着,这些女孩都是天生的猎手,她们知道能够来到这个包厢的男人,身份非同小可,她们知道如何放出饵线,令他们上钩。
虎哥早己如鱼得水般丢下历沫,自己端着酒杯,对着那些女孩们频频展开攻势,对于这些男人来说,这些女孩的招数,他们大多数早己烂熟于心,因此,他们只能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被冷落一边的历沫有些失落,他见虎哥此刻根本无暇顾及他的存在,于是只能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找了个角落坐下,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凝视着眼前的酒杯,心事重重。
就在这时,包厢门再次被打开,一阵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一个男孩身后跟着二三个女孩,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包厢内的众人似乎早己习惯了这种场景,毫不在意。
酒过三巡,大多数人早己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迷失了方向。
历沫努力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其中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女孩,如同轻盈的蝴蝶般,迈着轻盈的脚步,朝着自己翩翩飞来。
那女孩身穿一条粉色吊带短裙,如同夏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她的一双细长的脚,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蹬着一双高跟鞋,更显亭亭玉立。
个子小巧玲珑的她,浓妆艳抹,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然而,厚厚的粉底,却如同一层轻纱,无法掩盖她脸上的雀斑和满脸的稚气,显然,她在化妆方面还略显生疏,不过,在这一堆精雕细琢的脂粉堆中,这反倒令她显得有些卓尔不群。
女孩的主动热情,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很快就吹散了历沫心中的尴尬,让他不再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两人端着威士忌,如同老友一般,相互干了几杯,很快就变得熟络了起来。
“走吧!”
那女孩凑近历沫的耳朵,呵气如兰,低声在他耳边轻语道。
历沫只闻到女孩脖子后面的长发,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气,似乎带着薰衣草的芬芳,令他联想起普罗旺斯的原野,那慵懒的阳光洒向花田,而一阵阵携着芬芳的暖风,不断迎面徐徐而来,令他心驰神往。
说完这两个字,她嘴角轻扬,似笑非笑,那双贴着长长假睫毛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历沫。
她年纪尚小,妆容却过于刻意,看上去,仿佛是一颗青涩的果实,却硬要披上成熟的外衣,历沫满脸疑惑地望着她,瞬间茫然失措。
她缓缓放下酒杯,轻盈的站了起来,用手轻轻拉住历沫的手,再次靠近历沫的耳畔,柔声细语地说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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