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斯年显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了说明后就想给她上药。
他想要去解开安宁的睡衣,但安宁知道他要把药涂在那里面去,便死死的抓着衣服不让他碰。
虽然已经做过那种事了,但不代表她愿意毫无忌讳的在他面前大张着腿。
他们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他就更不能在明亮的灯光下看自己了。
傅斯年只当她是害羞,耐着性子哄她:“乖,打开让我看看,我要上药,不然会一直疼的。”
安宁死死的抓着睡袍,羞耻得不敢抬头:“不要,疼一阵就好了,你,你别看……”
她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哑得厉害,赶紧垂着脑袋不敢开口。
可手还是死死的抓着睡袍不肯松,只得耐心的哄。
最后,半强制的打开了她的腿。
让傅斯年皱紧了眉头,他这么大力的吗?
不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把药膏涂在指头上,。
这种亲密的接触让安宁如临大敌,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小声道:“我可以自己来。”
傅斯年只把药膏递给她,哑声道:“里面也要涂。”
安宁咬着唇不敢抬头,小声道:“你,你不要在这里……”
正好这时早餐送过来了,傅斯年起身出去了。
安宁摸索着把药膏一点一点涂了进去。
清凉的药膏缓解了火.辣的疼痛,她感觉舒服了一些,但她几乎一晚上没睡,这会疲惫和厉害,挨着枕头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傅斯年进来了。
看到安宁合上双眼,便以为她睡着了。
他刚把装着衣服的袋子放在就要边,助理就急急的在客厅道:“傅总,小南少爷又发病了,刚才流了好多鼻血,现在正在抢救!”
“安小姐也急得晕了过去,安太太说给您打电话打不通,便打到我这里来了。”
“您看,要不要过去?”
她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这套房里很安静,她的话一字不落的进了安宁的耳朵。
她睫毛轻动了动,微微睁开了眼睛。
只见傅斯年正站在门口。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质地优良的白色衬衣搭配铁灰色西裤,衬衣袖口处灰蓝色钻石袖口流光溢彩。
似乎岁月从来没有苛待过他,出国三年时间,他身上添加的只有魅力和尊贵,不见一丝沧桑。
看着看着,安宁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
这个男人无论是家世和能力,还是外表,都是在金字塔的顶尖上,难怪姐姐一刻也不肯松开手。
她不经意的舔舔唇,这样强的男人,真想弄哭他,他被抛弃时流泪的样子一定非常精彩吧?
她不想当坏人的,可,谁让他是姐姐的帮凶呢?
仿佛感受到安宁的目光,傅斯年转头看了过来。
安宁赶紧闭上了眼睛。
傅斯年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会儿,目光复杂。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床边,轻轻碰了碰安宁的脸,低低的道:“去把车开过来,去医院。”
安宁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睫毛轻颤不已。
但她没有说一个字,她知道,姐姐现在才是他的第一选择。
傅斯年很快走了,房间又变得出奇的安静。
安宁累极了,慢慢的睡着了。
梦里,她站在茶室的门后,听到妈妈和姐姐在争执。
姐姐说:“她再怎么也是我亲妹妹,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
妈妈说:“只有让所有人都孤立她,她彻底的无依无靠,她才会听我们的。”
姐姐哭起来:“可是那个男孩,他是无辜的,我们不应该杀人。”
妈妈说:“只要那个男孩在,她就不会和傅家人生孩子,如今那个男孩子死了,她所有的念想都断了,所以,现在她一定会心甘情意的为你生孩子!”
姐姐捂住了脸,“我们做这些,要是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妈妈的声音尖锐起来:“那就让她和她妈一样,去死!”
“小三的孩子,都不配得到好下场,都该去死!”
“她越来越像她妈妈了,就是个天生的狐狸精,好在斯年对你死心塌地,不然,我真的不放心她跟你去傅家生孩子!”
……
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蹿上来,她死死的握紧了拳头,手心被指甲刺得血淋淋的。
是啊,小三的孩子,都不配得到幸福,他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