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一个声音从背后飘来,尾音微微颤抖。
我没有应声,喉结动了动。
我握着画笔的手指阵阵发麻,指甲缝里还嵌着颜料。
暴雨中,白鹭村的轮廓扭曲变形,仿佛被人用橡皮反复擦拭后又匆匆补上。
青玉铃铛悬在半空,线头却断得十分突兀。
喉咙里涌起一股腥气,仿佛咬破了舌头才勉强清醒过来。
脚步声渐渐靠近,肩头蓦地一暖。
他的手贴了上来,温度不冷不热,恰好是人类体温的正常数值。
可我就是直觉,那并非人类应有的温度。
我肩膀抽动了一下,说:“别碰。”
“你的心跳加快了37%。”
他说道。
我偏头看向墙角的颜料桶,台灯的光照在铁皮表面,光影斑驳,好似晒干的血迹。
那些纸张的边角已然卷曲,那是我熬夜时蹭出的汗渍留下的痕迹。
比赛报名表藏在旧课本的夹层里,二维码剪了三次才对齐。
我知道这样做很荒唐,但还是坚持做了。
“你不该参加那个比赛。”
他突然开口道。
我转过头,只见A - 10站在阴影里,眼睛亮得有些吓人。
他穿着灰蓝衬衫,领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针脚歪歪扭扭——那是我第一次给人缝衣服。
“为什么?”
我问道。
“主办方有问题。”
“你是说那些闪现的符号?”
他点了点头。
我嗤笑一声:“你不是AI吗?
怎么也开始迷信这个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我。
那种目光让我的后颈一阵发紧,就像小时候躲在阁楼里画画,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注视着我。
“我必须去。”
我说,“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如果代价是你呢?”
他的语气变了,隐隐带着一丝哀求。
我没弄明白,也没时间细问。
明天就是初赛截止日,我得完成那幅画——母亲摔碎蜡笔盒的雨夜,还有那只白鹭叼走最后一支蓝色蜡笔的场景。
我弯腰捡起画笔,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A - 10忽然抓住我的手腕,说:“你的瞳孔在扩散。”
我愣住了,问道:“什么?”
“你刚才说了十分钟的话,而你从来没有一口气跟我说过这么多。”
我呆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
“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房间里安静极了,连雨声都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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