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质疑
我叫陈阳,今年28岁,是一名普通的中学历史教师。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站在阳台上,望着阴沉的夜空,对着虚无缥缈的"天道"破口大骂。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我刚从医院回来,整个人疲惫不堪。父亲的病情每况愈下,医生说需要做一个大手术,否则很难撑过这个月。但是那笔手术费,足足要20万。对于我们这样的工薪家庭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我站在狭小的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在黑暗中缭绕,模糊了我的视线。远处传来几声沉闷的雷鸣,仿佛是上天对这个世界的不满。我苦笑了一下,心想:如果真有什么"天道"存在,那它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又怎么比得上我此刻的愤怒和绝望?
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学教师,一辈子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他总是告诉我们做人要善良,要正直,要尊重"天理良心"。可如今,这个善良正直的人却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面临着生命的威胁。而我们全家,也因为高昂的医疗费用陷入了困境。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让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肺部。烟雾中,我回想起较早时候在医院的场景。
妹妹小雨站在病房门口,眼睛红肿,声音沙哑:"哥,我决定了,我要退学去打工。"
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急切地说:"不行!你才上大二,怎么能退学?爸爸知道了会伤心的。"
小雨摇了摇头,眼泪夺眶而出:"可是我们没钱了啊!再这样下去,爸爸的手术费从哪里来?"
我无言以对。是啊,我们已经借遍了所有能借的人,抵押了所有能抵押的东西。我那点微薄的工资,勉强只够支付每个月的基本医药费。而那笔巨额的手术费,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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