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存有五灵气,分别为金、木、水、火、土。
有道之人便是能够从自身周遭汲取它们,从而精进自身实力,此类人便被称作气者。”
“气者能够运用真气,其手段堪称惊天动地。
我就曾目睹过一位修炼水灵气的气者,仅仅一抬手,便是惊涛骇浪席卷而来......”老头边说边比划,讲得正起劲儿,场下忽然传来一道中年声音,“老李头,那究竟修哪种灵气最为厉害啊?”
那身着一身残破黑袍,枯瘦如柴的老头眉头一挑,眼睛一眯,手向下一拍道:“问的好!
这五行之间,相生相克。
无论修炼哪种气,皆有其独特的奥妙所在。
再者,每个人对灵气的吸收速度各异,能修何种气,全凭天意。
倘若背道而驰,终究是耗时费力,得不偿失。”
老李头正了正了身子,看着身前碗里满满的灵币,再度开口道:“行了今日就讲到这儿,老头子我这身子骨撑不住了,明日再来。”
言罢,迅速将面前碗里的灵币收起,美美朝着镇子的小酒馆跑去。
这老李头,乃是外乡人,最近才来到这个小镇,见过不少新鲜事。
虽说不知真假,但镇子上大多都是无法修气的普通人,这类事情对他们极具吸引力,不少人都给这老头打赏。
其中一位身形略瘦,着月白色长袍,长相颇为俊秀却带有一丝稚气,那双眼睛,好像深夜的星辰,给他了一种说不上的灵气。
此人便是余亦,虽说他是云城二流家族的公子哥,家中亦有修气的强者,可每当他提及修炼之事,家里却总是搪塞于他。
无奈之下,他只能出城来这听听故事。
余亦性格随和,毫无公子哥的架子。
即便在这市井陋室与农地汉子一同聆听这玄之又玄的故事,他也是听得兴致勃勃,津津乐道。
那老头碗中的灵币,多半都是他给的。
人群散去后,余亦也起身回云城,走在那砖瓦小路上便是幻想着自己日后能够御气千里,畅游天下。
“余家小子疯了?
一首傻笑个啥。”
张家仆从小声嘀咕着。
张梁听后,从马车中探出头来,朝着余亦望去。
张家是云城西大家族之一,那张梁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平常喜欢在云城里横行霸道,尤其喜欢别人的奉承,云城不少家族子弟都是他的跟班。
余亦则向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世原则,对于那些阿谀奉承、巴结大家族以谋求好处之事,他内心深处并没有太多的渴望和兴趣。
而余亦的特立独行,使得张梁对余亦心生不满。
于是乎,张梁常常故意找余亦的麻烦,余亦也是不怕事的人。
如此一来二去,这两个人之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
到了见面就开打的地步。
往常在城中,人多眼杂,二人之间的矛盾皆由自己解决,仆从不好插手,以免事态升级,给两个家族带来矛盾。
余亦这小子下手狠,还多朝人的下三路攻击,张梁一个纨绔公子,可没少吃苦头。
张梁今日刚带着仆从从外归来,这小镇是回城的必经之地,凑巧在此碰见了余亦。
“这小子身边没人,在这揍他一顿,打断他胳膊腿啥的,就算怀疑到我,也没有证据,余家也不好发难。”
张梁给了仆从一个眼神。
“办干净点,我先回去。”
后者当即心领神会,招呼了几个人便去围住了余亦“小杂碎,笑得这么开心,大爷们很不爽你,留下一条胳膊吧。”
余亦先是一愣,自己笑也招惹到他人了?
而余亦今年刚满岁十西,面对这一群身形彪悍的成年人,内心也不免慌张,但仍强装镇定,说道:“我是云城人,你们这样无缘无故就对我出手不怕我家的怒火?”
“你骗谁呢?
云城余家少爷出行会没有仆从?”
“我也没说我是余家少爷啊!”
几人顿时无语,也不回答,便准备动手。
余亦先是喊一声:“慢着!”
然后突然从储物袋里胡乱掏出东西朝他们脸上丢去。
余亦面前那人尚未反应过来,只见灵币、梳子、草纸瞬间朝脸飞来。
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他的私部传来,他当即捂裆倒地。
余亦拔腿就跑,几个先是人愣了一下,也不顾倒地那人,朝着余亦追去。
这小镇大街小巷相互串联。
余亦原本都快要走出这个小镇了,突然出了这档子事,可他深知,要是真出了镇,跑到回城的那一条大道上,他必定会被追上,于是他朝着小镇的另一个方向飞奔。
张家仆从并非普通人,或多或少都修炼过一些。
虽说只是简单的引气入体,但身体素质绝非普通人所能比拟,何况余亦还只是个小孩。
他们紧紧追着余亦,余亦也是头一次来到镇的这面,不一会儿便绕得眼前只剩下一个路口,他也只能冲出去,没想到迎面就撞上了一开始那个被踢倒的仆从。
“完蛋了,怎么绕回来了?”
余亦暗自叫苦。
仆从一把拎住余亦,嘴里说道:“小兔崽子,再跑啊!
今天大爷不但要卸你一条胳膊,刚踢我的那条腿也别想要了!”
仆从刚要动手,只听得一道极其悦耳的声音传来。
“余家的人,你们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