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刚离开,陈怀恩和郁文达就顾不上郁晚音不识时务的撒娇,讨论起股份的事。
陈最呢,从郁书禾离开后,就没再笑过。
他转着手机,听着那两位全是算计的话。
“文达,借一步说话?”
陈怀恩不悦地瞪了陈最一眼,好像在埋怨他没一点眼力见,还不离开。
两人去了里面套间,门窗紧闭,听不出来在说什么。
陈一珩跟脑残似的,哄着郁晚音,还在喋喋不休,“他们还讨论什么,还真被郁书禾唬住了?”
陈母看这俩人腻歪的样子,忍不住开口,“一珩,注意分寸。”
“大侄子!”
陈最还是刚才那个姿势,转着手机。
“你知道你抛弃地这位大小姐刚说那些股份,是什么概念吗?”
陈一珩梗着脖子,“谁有功夫听她聒噪。”
“你没功夫听,可你老子,己经如临大敌了。”
郁晚音窝在陈一珩怀里,“阿珩,怎么办啊?
我不想跟你分开,死也不要跟你分开。”
陈一珩哄着她,“不会,谁也不会把我们分开。”
“音音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娶那个失忆无趣的女人。”
陈最实在听不下去这俩蠢货的话,放下茶盏准备离开。
“陈最,你去哪儿?”
从套间出来的陈怀恩冷呵道。
“去筹钱买股份!”
陈最舔着腮,这份不以为然显然没把陈怀恩的话放在心上。
“你敢!
你当年如何答应父亲的?”
陈最冷着脸回头,“大哥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出手,看着国外NK财团收入囊中?”
“这点你放心,绝不可能!”
陈怀恩斩钉截铁地说,“一珩和书禾的婚约照旧,马上宣布。”
“汪福,去准备,半小时后订婚宴照旧。”
郁文达在门口,对着管家吩咐着。
听到两位这么说,陈最挑眉,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他们以为,郁书禾不想让郁晚音如愿,就是自己想跟陈一珩订婚。
真的是,迂腐又好笑。
只是陈一珩和郁晚音彼此看着,“爸,不可能,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娶那个无趣的女人。”
“孽障,你平时纨绔无能胡作非为就算了,现在是什么光景,由不得你不答应。”
郁晚音见状,挣扎着虚弱的身体走到郁文达身边。
脸色惨白,我见犹怜。
“爸爸,不要,我不要一珩娶郁书禾。
从小到大,您最疼我了。
爸爸,爸爸。”
郁文达何时见过女儿这般委屈,宽慰道,“晚音,爸爸也是权宜之计。。。”
“我己经怀孕了!”
郁晚音打断郁文达的话,捂着小腹。
这就是她刚才落水,还没去医院的理由。
听到怀孕的消息,郁文达和陈怀恩又开始为难。
现在就看,是孩子重要,还是股份重要。
里间的那扇门,又被关上。
陈最觉得有趣,看着自己大嫂开心地对着郁晚音嘘寒问暖,视线却一首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一珩,恭喜!”
陈一珩板着脸,不接受陈最这虚伪的关心。
“就不劳小叔费心了。”
陈最指着里面,“希望大哥能觉得,孙子比公司重要。”
说完,陈最哼着小曲,悠闲地离开。
郁文达对郁晚音真的宠爱,不仅把订婚仪式定在老宅的庭院里。
就连这会场的布置,也是费了心的。
重金花费,在腊月凛冬,打造出一方和暖的春光。
花香沁沁,到处都是钞能力的展现。
临时搭建的舞台,屏幕滚动。
气氛慢慢被烘托,刚才司仪己经宣布,郁陈联姻,订婚照旧。
这会儿宾客大多聚在偏厅,会场这里并没有很多人。
陈最随手拿起一支重瓣百合,在鼻尖嗅了嗅。
他记得,有个人最喜欢这些。
夏季少女的裙摆,像极了手中的粉糯。
一层层,一瓣瓣的展现出最纯洁的少女情怀。
想着想着, 陈最不觉出了神。
“五爷,先生让您过去暖阁。”
有人来寻,是陈怀恩的助理。
陈最手中的花猛然坠落,跌在地面上。
他俯身捡起,随意地插在自己西服的口袋里。
陈最哦了一声,起身扣好西服纽扣,往暖阁去了。
“老五,俩孩子跑了,手机关机,人也找不到。
你收拾下,等下你和书禾订婚。”
“大哥,你说什么?”
陈最不可信的问。
“郁、陈联姻,是父亲在世时就定下的,不得违逆。”
陈最站定,把手揣在口袋里,“那又如何?
当年你努力给你儿子争取的招财猫,现在你儿子撂挑子了,让我替他收拾烂摊子?”
正说着,外面有人叩门。
“先生,我们把大小姐送回来了。”
几乎是被绑架来的郁书禾,又被恭敬地推了进来。
“郁文达,这么费劲心思把我请回来,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郁书禾走近,看着挡在门口的陈最,有些意外。
“小叔性格真好,竟然能跟这群人待这么久。”
陈最挑眉,忽然词穷,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郁书禾,等下去换礼服,宣布订婚!”
郁文达说的理所当然。
这份自然让郁书禾都笑出了声,“郁文达,你是被自己的臭屎味熏晕了吗?”
郁文达冷着脸,“你别忘了,你奶奶留给你的股份,要在你跟陈家领证结婚后,才有法律效力!”
“那又怎样?
陈一珩那个满身脏病又袖珍的跟三寸金莲似的怂包,那5%我不要了。”
陈最俯身凑近,在她耳畔说,“换啦,要嫁给我啦!”
一时间,重瓣百合的花香,被无限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