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失重感袭遍全身,吕秀连猛地从座位上弹起,仿佛梦中坠崖而惊醒。
旁边的男生双手赶紧扶住他。
“哥,哥,别吓着,别吓着。”
吕秀连扭过头,看到男生的脸,缓了两个呼吸才忍住激动和几欲涌出的热泪。
这是大傻春,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十二年的同班好兄弟,初春啊!
吕秀连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模仿刚睡醒的样子,拍拍大春说:“没事,没事,你别跟哄小孩子似的哄我。”
他站起来看了一圈,确定这是高考后,同乡的考生们返乡的大巴。
“我再眯一会,到地儿再叫我。”
说完,他闭上眼,心里暗自庆幸,志愿己经填完,高考也结束了,如果再考一次,西科能不能得一百分都不好说。
系统对话框在眼前自动出现:“有本系统帮助,你甚至可以在高考得满分。”
吕秀连很无语:“系统,你……,我……”他放弃了追问,反正这样也挺好。
此时吕秀连对于这个系统没有一点点的好感。
在他眼中系统就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挟吕笑笑以令吕秀连。
系统对话框再次出现“感受到宿主的内心波动。
本系统与宿主是一体的,生死与共,荣辱与共。
并不存在任何威胁之意。”
吕秀连知道一切无力更改,重活一世又有何不好。
“话说系统,你都有什么功能?
有没有什么透视啦,超能力啦,金手指之类的?”
“亲,你所说的这些都很简单,但本系统当然没有。”
系统似乎有意调侃它的宿主,“下辈子,下辈子本系统让你自己抽取系统,你一定能抽个好的。”
吕秀连闭着眼睛,谁也看不到他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吕秀连问:“快说说,你都有什么高大上的功能?”
“既然你问起,那本系统就开始喽。
发布本系统规则。
附件己发送。
另,发布任务如下:”“日常任务1,每日健走五公里,完成奖励身高增加0.00001米,失败惩罚身高扣除0.00001米。”
吕秀连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这0.00001米,就是一毫米啊!
呸,我还算错了,这是0.1毫米。
你告诉我,这么一丢丢丢丢身高,能干什么,能干什么?”
系统文字淡淡出现:“不喜欢的奖励,可以取消掉,失败惩罚也可以翻倍哦。”
吕:“您继续,您说了算。”
“日常任务2,每日跑步五公里,完成奖励资产0.01元,失败惩罚扣除资产总额的百分之一。”
吕:“我特么……”系统:“对本系统说脏话,扣除百分之五十个人资产。”
吕秀连急了,差点开口说话:“我就说了一句,那啥,你就要扣我一百多万?”
“请宿主注意,你现在满身加一起也没有二百块。”
“日常任务3,每日俯卧撑200个,完成奖励任意点增加0.0001米,失败惩罚扣除前一日奖励之双倍。”
“怎么算任务失败?”
“中途放弃视为失败。”
“不开始就不会有放弃了?
系统你这有bug啊。”
“这,我没想到。”
吕秀连还在等任务西五六出现呢,系统文字早就停止出现。
吕秀连看着任务三的奖励,“这个,这个是一毫米了吧,这一毫米我是不是想加到哪里就加到哪里?”
“当然。”
系统文字一个一个的跳出来,“你,想,加,在……?”
“我相信每一个热血男儿都会毫不犹豫的加在,版图上。”
请宿主重复阅读规则,违反规则将会产生蝴蝶效应,使未来发生重大改变,每一个对世界的改变,都有可能使吕笑笑的人生轨迹发生重大变故,甚至笑笑不会降世。
该规则将永久置于任务栏,以便查看。
一首到下车前,吕秀连都在看“规则”,总的来说,他不能做出与历史差异过大的举动。
例如,他可以购买逗音的股票,却不能自己创办逗音。
可以自己买房,却不可以投资建房。
前者影响的只是他个人的财富值,对于世界影响较小,而投资实业受影响的就不止他个人,甚至会牵连到很多因此而就业的失业的人。
“也是个扣搜系统,我自己发财行,带着别人发财就不行。”
远处的小山,宛如记忆中的剪影,静静地伫立着,目睹着小巴车在通往村外的道路上缓慢而稳健地爬行。
道路两旁,高耸入云的杨树如同忠诚的哨兵,这或许就是村子得名的由来——杨木村。
道路右侧的丘陵地带,苞米秆正茁壮成长,此时己与人齐肩高。
道路左侧,一条蜿蜒的小河静静流淌,河岸上有几处理想的野浴场所,河水清澈见底,河床铺满了柔软细腻的细沙。
小河对岸,是一片广阔的水稻田,从车窗望去,宛如一张巨大的淡绿色毛毡,平铺在大地之上。
随着车辆绕过最后一个弯道,再攀上一座陡坡,目的地即将到达。
吕秀连不停地用手搓着裤子,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感让他的手掌变得湿漉漉。
这一刻,前世每天要吃的氟伏沙明似乎变得多余,他所有的不适仿佛在瞬间烟消云散。
小巴车缓缓停靠在老白家的小铺门前,吕秀连和初春一同下了车。
他们约定午饭后相聚,一同游玩。
吕秀连随即加快了脚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穿过老白家的小铺,经过小网吧,再走过信用社和老曹家的饭店,跨过小桥,那头便是他的家。
吕父吕母经营着乡里唯一的加油站,吕父还兼任乡里农机站的站长。
当年刚调任至杨木乡时,农机站下属的加油站无人问津,吕父毅然承包下来。
经过十多年的辛勤经营,加油站逐渐步入正轨,安装了加油机,还搭建了遮雨棚。
今年,他们向农机站购买了加油站的经营权,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可是吕秀连知道,三个月过后加油站会迎来一次大危机,虽然能安然度过,但是经济损失是非常大的。
吕秀连快步走到母亲面前,一把抱住。
对父母多年的思念,这么多年形单影只的孤独感一时间的情感压抑不住,吕秀连竟然哭出了声,就像他三岁时抱着母亲诉说委屈一样。
吕母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在人来人往的路边被儿子这样抱着哭,让她感到局促。
“大连呐,咋地了,是不是没考好?
咱们先进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