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倒觉得,咱们家二郎长大了。”
祖母还在云里雾里“什么长大了?”
祖父“这孩子,跟着周氏学会了为人处世,说话圆滑,六年之间算他有长进。”
祖母对于自己二郎,喜欢这孩子本本分分,可孩子太本本分分,甜言蜜语虽有可也就那么一点,何况是那种场合,叹口气“也不过是有些长进罢了,大郎昨日才来了信,今日你就定了主意。”
祖父“大郎这孩子要强,这性子才是我最不放心的,咱们去那里也好,也是家中有人为他撑腰了。”
想起大郎,祖母又叹口气,似乎所有孩子里,独老二最省事,仕途顺当,家庭和睦,媳妇也好看貌美,孩子孝顺乖巧,一家人就算顺顺当当过日子,也能稳稳当当。
清晨,周氏己早早的起床,将家中收拾妥当,不过一会儿,门响起来敲门声,周氏推开木门“原来是白娘子,真是稀客。”
白娘子跟着吕娘子进正屋,坐在右侧榻上“听闻,吕老爷得了县主薄的职位,我这升斗小民特意来府上,沾沾喜气。”
吕氏“白娘子是本县数一数二商贾大户人家夫人,早有耳闻,今日一见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
白娘子立马接着话茬说道“娘子谬赞了,我们经商不过投机倒把,赚点辛苦钱,哪里及夫人是县中的娘子。”
吕氏“不知今日娘子来拜,可有什么要事相商?”
白娘子“听闻,朝中有政策,咱们吕官人可以有免丁的名额。”
吕氏“白娘子消息真是灵通,可巧,我们老爷还未填名呢。”
白娘子一听,赶紧从袖口里掏出来三张二百两的银票“家中没什么可拿出手送的,这些银票,权当我这样商籍人家孝敬吕大官人新官上任的贺礼。”
吕娘子看着六百两银票“白娘子客气了,那县尊大人才收不过千两银子,我们小门小户的,怎么敢和县尊大人比肩呢,我瞧着夫人带的茶不错,咱们一边泡着一边说事,白娘子你看如何啊?”
白娘子“但听吕娘子吩咐。”
二人一茶聊了一晌,白娘子借孩子放学由头,回了家,还未消停一会儿,吕官人就回家吃午饭了。
吕娘子拿着银票放在桌子上,吕官人不以为然“我父亲当年做大县中的九品官差的时候,我母亲家里也是这样送的银子,后来瞧着父亲上进,人品不错,会疼人,就将母亲许给了我父亲,两人一起埋下心头,拼出了一片家业,收着吧我这一生大概也就这么一次收这样的银子了。”
中午,官人跟白娘子分析了一下,做官也要分热官、冷官、富官、贫官、清官、贪官之分,他不过九品芝麻官,上头有无数的官压着,行事不敢塌半错雷池,官场更是个大染缸,人在屋檐下,也得低个头。
吕娘子听着也无限感慨,原来当官,更分尊卑有序,并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想着到这里,吕娘子拿出来一半,让吕大官人交给县尊。
下午,吕娘子正愁着六百两银子拿来做什么好,忽听到门又响了,赶紧把银子藏了起来,一开门原来是自家哥哥。
“哥哥来了,就来了,还送什么礼?”
吕大郎“我这妹夫当了小官,我这当大舅子的,自然送些礼,礼多人不怪嘛。”
吕娘子一看时辰,又看送来的礼“父亲母亲在家中身体可好?”
吕大郎“不太好,前几日还病了。”
吕娘子“我今日刚认识白家药房的白娘子,一会儿书信一封,请他家官人给爹娘看个病,不过一日功夫而己。”
吕大郎支支吾吾说出来一句话“妹妹做了主薄娘子,说话办事都不一样了。”
“哟,这不是我这许久未见的大舅哥嘛,可是来得正好,我这几日升官,正愁没人陪着我过过酒瘾呢。”
吕官人穿着绿色官服刚好走到门口,十分热情和吕大舅哥说话聊天,吕娘子服侍退了衣袍,换了常服出来,屋里“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吕官人“我趁着和县尊大人办差事,将银子塞给了他,他说咱们这大县不讲究什么京官外官的,只要是九品,便依着京官免税规矩六石、人六名,这下咱们家名下可就有还可以多收三个名额,我说咱们爹妈劳作一辈子不容易,咱们儿子一个,岳父和大舅子各占一个。”
吕娘子“还是你,会心疼人。”
与娘子交流完意见,吕官人和大舅哥扯皮聊天,周大舅哥有些惊呆“名额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这才一日的功夫。”
吕官人“大舅哥不管怎么样,咱们家至少不用做力差、银差了。”
周大舅子“也是,等我回去写封信,告诉我的爹娘,让爹娘也乐呵乐呵。”
说罢,两人吃醉一场,周氏手脚勤快,让东屋给二人住,自己带着月华睡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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