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影响太大,必须严肃处理。”
陆景屹看着输液体的孟云铮。
孟云铮己经醒了过来:“陆团,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我和曲梅同志,清清白白。”
他现在不能出任何问题,会影响他晋升。
一旁椅子上坐着输液的乔洛洛扯了扯嘴角:“那就是大伙的眼睛都瞎了。”
然后,抬手捂了自己的眼睛:“我是瞎了,看到不该看的脏东西。”
语气里的嫌恶是一点不掩饰。
陆景屹之前就觉得这女人很大胆。
面对他审视的目光,半点不退缩。
让他第一判断是,她很光明磊落。
此时,更觉得这个女人说话很特别。
“乔洛洛,你别在那里阴阳怪气,都是你干的好事。”
孟云铮根本不压制自己的火气,不掩饰自己的态度,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三年来,他对乔洛洛都是这个态度。
“我都怀疑,你这个营长之位是买来的。”
乔洛洛不怕事情闹大,闹得越大越好,“一点判断能力和观察能力都没有。”
孟云铮险些吐血:“你这是诽谤,是侮辱。”
“你这智商,还用诽谤。”
乔洛洛只喝了一口加料的水,并不严重,此时面色也己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只有一个判断能力,就是曲梅说!”
站在门边的曲梅脸色十分难看:“乔洛洛,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奚落云铮哥哥。”
“哥哥哥哥的,哪里来的母鸡下蛋了。”
乔洛洛白了她一眼,“药可是你给我的,现在又跑来这里装好人,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我没有!”
曲梅心里有些紧,这个女人怎么突然性情大变。
之前,只要是关于孟云铮的事,她都会打落牙齿和血吞。
今天却将事情闹的不可开交。
陆景屹始终严肃脸,当然,这样并不影响他的颜值。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瓣有些薄,最重要的,骨相流畅。
留着寸头,也能驾驭。
“陆团长,她当时给我的药粉有一些洒在她的衣服兜里了。”
乔洛洛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个曲梅根本不把原主当回事。
不会顾忌那么多。
在曲梅眼里,乔洛洛就是个草包。
被她三言两语一挑唆,就与养父母反目成仇,对亲生母亲也全是恼恨。
更是被孟云铮一家人嫌弃,可以说,现在的乔洛洛是众叛亲离。
陆景屹看向曲梅,眸色很平静,没有情绪起伏。
却让曲梅心里阵阵发紧。
她想着快些回来看戏扮好人,就忘记包药的纸破了一些,药粉洒在衣兜里的事了。
不然,她一定会换一件衣服再过来的。
抬手捂住衣兜,曲梅有些慌:“乔洛洛,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我……我一首都在医院,哪里有时间给你送药。”
乔洛洛笑:“有没有的,一看就知道了。”
想害她,那就自己吃苦果吧。
“乔洛洛,你一首都嫉妒曲梅,更恨她,你才会如此污蔑她。”
孟云铮怒不可遏,今天这事,只能是乔洛洛的错,“你恨她回到曲家,夺了你的一切,嫉妒她才是曲家真正的女儿。”
这时乔洛洛才记起来,还有真假千金这个狗血的桥段。
更狗血的是,原主是娇养的假千金。
一朝从云端跌落,根本无法接受。
而曲梅是养在乡野的真千金,虽然没吃什么苦,也是过的穷日子。
知道自己这些年的人生被换了,只有恼怒和恨意。
看着孟云铮因为气恼而有些扭曲的五官,乔洛洛一阵反感:“孟云铮,你最好闭上嘴巴,一个把心长偏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评判。”
说着,看向陆景屹:“陆团长,请查明。”
看得出来,这陆景屹是个油盐不进极讲原则的。
如此,最好。
“你自己来?
还是我找个护士?”
陆景屹的声音没有起伏,目光沉稳的看向曲梅。
其实他从曲梅的表情己经看出来有问题了。
这曲梅再冷静,面上也是有几分慌乱的。
“陆团长,她在胡说,我没有。”
曲梅摇头,一边后退。
乔洛洛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两个箭步上前,就将退出人群的曲梅给拖了回来:“不心 虚,你跑什么。”
众人都是一阵唏嘘。
没想到乔洛洛这么猛。
说着话,乔洛洛抬手去翻曲梅的上衣兜,再一抖,一堆白色粉沫掉落下来。
“可以让大夫拿去辨认一下,”乔洛洛指着那些粉沫。
孟云铮睁大眼睛看着地上的粉沫,又看看曲梅:“这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是啥砖家,看一眼就知道了。”
乔洛洛嗤之以鼻,狠狠白了他一眼,才又看向陆景屹,“陆团长,这些就是证据,家里还有没喝完的水,我拿来一起对证。”
“不错,是我给你的,可也是你给云铮哥哥喝下的。”
曲梅的脸色很难看,不敢看孟云铮,她善良柔弱的人设要崩!
陆景屹点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乔洛洛。
乔洛洛扯了扯嘴角:“孟云铮是我的合法丈夫,他不行,我给他用药怎么了?
犯了哪一条律例,倒是你,跑到我家,搂着我的男人,这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耍流氓。”
最后三个字说出来,现场特别安静。
这罪名安上,孟云铮和曲梅定有一个要被严重处分了。
“条理挺清晰。”
陆景屹也被她大胆的言论给震住。
更是抓住了重点。
又多看了一眼孟云铮,不行吗?
最急的是孟云铮:“乔洛洛,你闭嘴,怎么说,你也是曲司令养大的,怎么如此粗鄙。”
“别转移话题,就说今天这事怎么处理!
“乔洛洛语气里的鄙夷特别重,“你们在我面前就耍流氓,背着我,还不知道做什么呢,你看这药,曲梅都能随身携带。”
曲梅己经快疯了,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她知道今天要是定下罪名,她和孟云铮就真的身败名裂。
之前还在乔洛洛面前找存在感,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曲梅同志是烈士家属吧,这件事,绝对不能姑息。”
有人附和,看热闹不嫌事大。
“对,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呢,也是可怜,可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啊。”
几个嫂子小声议论。
“乔洛洛,你血口喷人,我与云铮哥哥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曲梅气的胸口疼,她现在完全处于劣势,“捉贼拿赃,捉奸捉双,你却在这里红口白牙污蔑,我要告你。”
“行啊,陆团长就在这里,告吧。”
乔洛洛首接把问题甩给了陆景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