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直播间
林小满紧攥***杆，手心里全是冷汗，补光灯把扭曲的影子投在斑驳墙面上。手机屏幕右上角，观看人数疯狂跳动，23789人！这可是他做探灵直播三年来，从未达到过的数字。
“老铁们，这儿就是传说中的栖凤阁404号房。”他咽了口唾沫，镜头扫过那褪色的囍字，“三十年前的新婚夜，新郎用裁衣剪捅穿了新娘的喉咙，随后在浴室把自己吊死在了……”
话还没落，弹幕瞬间炸开。
[快看衣柜！]
[刚有白影飘过去！！]
[主播背后！背后！！！]
林小满猛地转身，补光灯扫向那积满灰尘的雕花衣柜。褪色的镜面映出他惨白的脸，还有，衣柜门缝里露出的一角猩红。
“可……可能是风。”他声音发颤，伸手推开吱呀作响的柜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一件残破的龙凤褂裙挂在衣架上，金线刺绣的凤凰只剩半边翅膀。刹那间，弹幕静止，整个直播间陷入死寂。林小满的心跳声在耳膜里轰鸣，他低头查看手机，4G信号满格，可弹幕区空空如也，连礼物特效都没了。更诡异的是，观看人数还在一路飙升：30000……50000……80000……“砰！”衣柜深处传来闷响。林小满下意识往后退，后腰撞上了梳妆台。铜镜哐当一声倒地，滚出一把生锈的裁衣剪，刀刃上凝结着黑红色的污渍。
“这不可能……”他记得警方案情通报里说过，凶器当年就被收作证物了。冷汗顺着脊椎流进尾椎，补光灯突然开始频闪，在明暗交替的间隙，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啪！”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房间。林小满尖叫着去摸墙上的开关，却触到一片湿冷的布料——那件嫁衣不知何时披在了他肩上。手机从掌心滑落，前置摄像头正好对准天花板。
在最后一丝电量耗尽前，八万观众同时看到：一个穿着血色嫁衣的女人倒悬在房梁上，青白的手指垂到镜头前，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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