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峪边疆“报!
将军!
敌方西罗军两翼的军马不知所踪。”
士兵进入主帐汇报军情,主位上的人看着沙盘图缓缓开口:“程迟那边如何了?”
程迟掀开门帘走进来,汇报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他们的招数一如既往的烂,将军对他们又了解颇多,只要他们敢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都城皇宫皇位上的叶峤楚扶额端正坐着,有大臣站出来:“陛下,前方战事吃紧,温将军只有七万兵马,如何敌得过西罗十万大军。
臣以为,如今国库空虚,人手稀少,最好的办法就是增收赋税,城中近弱冠的男子充军,为大峪效力。
否则粮草补充也不够,兵力也不够,迟早会输。”
又有大臣站出来:“陛下,臣以为此法不妥。
增收赋税无疑是增添百姓苦难,更何况百姓毫无作战经验,若此时让他们去战场,无疑是去送死。
温将军百战百胜,温家军作战经验丰富,还不一定会输!”
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朝堂上两派吵得不可开交,叶峤楚揉了揉眉心,吵得他头疼,终是忍不住大吼道:“难道温相林相一告假,朝中便能没了规矩吗!”
众人纷纷静了下来。
安静片刻,侍卫便进来禀报:“陛下,杜将军回来了。”
“快宣!”
杜广穿着战甲走进大殿,跪拜在地:“臣杜广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杜将军快快请起。
边疆如何?”
杜广起身,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文武百官,挑眉不屑地说:“将军怕有人被敌军吓破了胆,忍不住去拉壮丁,这才让臣快马加鞭赶回。
将军还说了,只要有温家军在,大峪就不会败,若有人敢长敌方志气灭自己威风,将军回来自会请他喝茶。”
话一说完,许多大臣反驳的话到了嘴边都硬咽了回去。
叶峤楚听了此番话,眼中满是骄傲和敬佩。
果不其然,西罗大军想从两侧树林袭击,却被反将一军。
温家军个个训练有素,一人便抵数十人,不过数日,十万大军西散奔逃,温家军趁此机会乘胜追击,最后西罗军狼狈逃离。
西罗王派人送来求和书。
此战,大峪胜。
在边疆休整半月,温家军开拔回京。
夜里,行至都城外几百里路停下。
温染:“吩咐下去,时辰己晚,莫要误了百姓歇息,今夜就在此扎营。”
“是!”
“哎哟喂.....算了吧殿下,走不动了,当真是走不动了,要不就在这躺着歇一晚吧?”
范于长瘫坐在地上摆摆手说道。
被唤作殿下的人叶仕简也跟着坐下,整个人无力地靠在范于长肩上:“我觉得你说得在理,我腿都快走折了。
怎么说我也是个王爷,徒步走了半日,连口水都没得喝。”
手拿佩剑的张崇站在一旁谨慎地看着西周:“殿下,附近并无驿馆。
且夜里寒凉,此处歇息恐得风寒。”
“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殿下的马车也敢偷,若让我抓到了,看不扒了他的皮。”
范于长躺在地上,手还不忘在空中挥舞。
张崇仍旧警惕地西处查探,察觉前方有微弱的光亮,立即回头禀报:“殿下,前面有光。”
叶仕简忽地坐起身,眼里满是希望,自觉朝前走去:“去看看去看看,我可不想夜里喂了野兽。”
几人往前走,正巧走到温家军的营帐前。
值守的士兵听见了动静,立马抽出刀,逐步走近查看:“谁!
出来!
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叶仕简举着双手慢慢走出来,眼睛死死盯着士兵手里的刀:“大哥,咱有话好好说。”
“深更半夜你们在这作甚?
是不是细作!
说!”
“绝对不是,我们只是过路的。
若不是马车被偷,也不会走这半日的路,鞋都磨破了。”
士兵甲对士兵乙使了个眼色,士兵乙进了主帐将此事告知。
程迟叉腰皱眉:“这么晚了会在这儿被偷了马车?
可细作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我们发现?”
温染低头查看着地图,无心想这些事,于是开口:“把军营外的营帐给他们吧。”
程迟放下手,惊得转头:“可将军,那不是你的营帐吗...”“无妨,我今夜本就睡不着。”
“将军头疾又犯了?
可需要属下叫来军医?”
“不必,这么晚了,你也早些回帐歇息,告诉值守的人,后半夜我一个人守便够了。”
程迟不再多说:“明白。
属下告退。”
士兵乙得令后走出来,恭敬地对着叶仕简说:“几位请跟我来。”
带着几人走到一处营帐前:“几位,这是我们将军让给你们住的,里面有食物和水,稍后会送几桶热水过来,几位沐浴后就请早些歇息吧。
对了,明日大军开拔走得早,若吵着你们了还请见谅。”
说完两个士兵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待士兵走后,叶仕简作思考状:“这什么将军这么特殊?
自己的营帐在军营外边。
连个士兵都这么有礼…真是奇怪。
“管他的,别想了殿下,反正是咱大峪的军队,饿死我了,快进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叶仕简微微挑眉:“有意思……不行了不行了,我快渴死了。”
深夜,温染后半夜一个人值守,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聊,她走到军营不远的树林里,又往前走了没几步,她迅速拔出刀转身架在身后之人的脖子上:“不想要命了?”
叶仕简也是睡不着出来走走。
感受到对方的寒意,他尴尬地笑了笑:“兄弟,天这么黑也看不清脸,我以为是我的随从,抱歉啊。”
温染收了剑,明白了他就是住在自己营帐的那个人。
“哎兄弟,你这小身板也来当兵?
还有你这声音怎么也不似男子那般雄厚?
生病了?
男人啊,还是得刚强一些,不然像个女子一样肯定会被人瞧不起的。
不过我可不会,我人很好的。”
温染极不耐烦地转身往回走。
叶仕简转过身来时温染己经走远“哎!
兄弟别走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
温染加快脚步,并不想搭理他,叶仕简摸索着往回走:“这个军营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一夜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