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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贴着我的耳畔划过,在水泥墙上擦出一串火星。
我拼命蹬着共享单车,链条发出不堪重负的***。身后三个纹身大汉穷追不舍,为首的刀疤脸啐了口血沫:"小兔崽子,偷听龙爷谈话的时候胆子不是挺肥?"
七月骄阳炙烤着城中村的烂尾楼,汗水模糊了视线。拐过第三个垃圾堆时,车轮碾到碎酒瓶,整个人重重摔进臭水沟。腐臭的污水灌进鼻腔的刹那,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
那是父亲失踪前留下的唯一物件。
"逮到了!"铁棍破空声袭来,我本能地抱头蜷缩。想象中的剧痛没有降临,反而听见"铛"的一声金属脆响。
睁开眼,世界蒙上了一层淡金色光晕。半空中的铁棍像是被按下暂停键,我能看清棍身上每一道锈迹,甚至预判出它下一秒的轨迹。身体比思维更快,一个侧滚抄起板砖,狠狠拍在最近那人的膝关节。
瘆人的骨裂声让另外两人愣住。我喘着粗气站起来,发现掌心玉佩已化作流光没入体内,脑海中浮现出《鉴天诀》三个烫金古篆。
"见鬼了..."刀疤脸刚要摸后腰,我鬼使神差地踏出玄妙步法,瞬息绕到他身后。手刀劈在颈动脉的力道精准得可怕,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当最后一人瘫软在地,我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污水倒影里,瞳孔深处有金芒流转,耳畔隐约响起父亲的声音:"陆家子孙,滴血启灵..."
三小时后,我站在古玩市场"聚宝斋"门前。T恤上的泥渍已经干结,但无人注意到这个狼狈少年——他们都被店门口的叫嚷吸引了注意。
"明朝青花?当我王金水是棒槌?"秃顶老板举着瓷瓶唾沫横飞,"这釉色分明是上周的化工料!"
抱瓶的中年男人面如死灰,围观人群发出嗤笑。我眯起眼,淡金视野中,瓷瓶腹部突然浮现一抹血色纹路。那是只有我能看见的能量流动,如同血管中奔涌的岩浆。
"五万,我要了。"
此言一出,满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