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安二十五年,北冥老皇帝驾崩。
皇后善妒,后宫妃嫔和她们的皇子皇女无一例外都被暗算,整个北冥后宫仅剩下皇后所出的一子一女。
皇城司掌印太监江刈拿着先帝圣旨和御赐的尚方宝剑先斩皇后后杀谗臣,整个皇宫死尸遍地,血水据说流了三天三夜。
七日后,新皇登基大典如期举行。
江刈抱着年仅三岁的小皇帝一步一步走上那巅峰之位,他将幼帝放在龙椅上,转身向下退了一个台阶,同百官一起朝他们的新皇行三拜九叩大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声吾皇万岁落在三岁小孩耳里着实是无比催眠,江刈朝上首瞪眼,用眼神警告皇帝不可乱动。
这一举动落在了文官眼中,是大不敬。
散朝后,九千岁的威名传遍整个北冥。
玄昭一年,宫里宫外瘟疫盛行。
幼帝登基本就人心惶惶,宦官专权更是人人诟病,人人都说这是上天给北冥的报应,北冥朝即将倒塌。
传言愈演愈烈,是江刈派了皇城司的人杀了数十名传言的百姓又将朝中的妄言大臣打入皇城司诏狱,诏狱八十一道刑法还没用上,那些个大臣纷纷求饶还乡,朝堂之上自此大换血,关于新上任的百官民间颇有微词,都说他们是给皇城司塞了千两银万两金才入的前朝。
皇城司从未回应却又好像是最好的回答,毕竟人人都认为不回应就是默认。
而后,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带领整个太医院日夜研究瘟疫之源,不眠不休两月后终于研制出了解药。
玄昭一年年末,盛行一年多的瘟疫终于结束。
百姓们都说,瞧啊,虽说宦官专权,可总算是有个好官了不是?
苍天有眼,不忍让我北冥朝覆灭!
这话让旁边便服出府的户部尚书听了咯咯首笑,随后用胳膊肘戳了戳身侧的人:“听见了吗?
本官可是好官。”
身侧的人不屑,将头转过来后盯着户部尚书的眼眸:“医药世家出身的户部尚书查出来的解药才会有人信。”
“唉,当官难啊!
我说我不愿意做官你非得把我拎出来,你自己受苦不够还得拉着我一起。”
户部尚书的脸上写满疲惫。
“替圣上守着国库还不轻松啊?
国库都守不好的话,那你李氏上下可以全部流放南蛮了。”
身侧的人眉眼轻佻,户部尚书连连摆手:“九千岁大人有大量,南蛮之地可找不到草药啊。”
“走了,快过年了,宫里缺许多宫女太监,回去颁旨招人了。”
江刈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朝前走去。
“诶诶诶,你就这么对待朝廷命官的吗!”
李秋明连忙跟上江刈的脚步。
“你好像是我任命的吧。”
江刈两手交叠,饶有兴致的看向李秋明。
“那我不管,我是堂堂正正的正二品官员。”
李秋明略带些小骄傲的从江刈面前走过。
“滚。”
江刈笑骂着踹了李秋明一脚。
“嘿你这动不动就踹人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李秋明对着江刈的后背就是一顿输出。
“哼,改不了。
回宫!”
江刈伸了个懒腰,同李秋明一起迎着黄昏往宫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