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整座城市犹如被一声无形轰鸣所笼罩，所有行人的目光都投向远方的天幕，每个人都感觉到胸口震荡不已。再安静的街道，此时都涌现出格外的躁动。曹宇站在健身房的落地窗前，心底莫名浮现一丝紧绷，那种感觉就像风暴前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却又说不清哪里异样。
曹宇是一名私教。他身形修长，肩背线条流畅，日常生活中最在意别人身体素质和运动状态。在这座城市里，他有一个小小的健身工作室，来找他的人并不算多，却多数是出于名声慕名而来。有人说他特别严苛，也有人说他很温柔。事实上，他只是在不同的人面前展现不同的侧面。
夜色降临时，街上行人依旧对那个突兀的轰鸣议论纷纷。曹宇站在工作室门口，看着最后一个学员关门离去。他原本想立刻关灯收拾，却意外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简单运动T恤的人。那人名叫高敏。她眉眼之间透着英气，却又掺杂一抹疲惫。
“我来加个夜课。”高敏走到器械区旁，开口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她曾经是曹宇的一名长期学员，性情要强，做任何动作都追求极致。曹宇不准备推辞，毕竟他也打算再多留一会儿。
城市里仍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震动，这让曹宇有些心神不宁。于是，他让高敏先做热身，自己在柜台前收拾备用器械，时不时看向窗外昏黄的路灯光。加训不过半个小时，他听见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骤然被撞翻在地。紧接着，高敏的手机摔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动作里夹带着焦躁。
曹宇来到她身边，低声问道：“今天状态很差吗？”高敏咬了咬唇，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见她不答，曹宇也没多问，只是将她的手机捡起放到一旁，随后耐心地指导动作：“拉伸时要注意呼吸，让身体彻底放松，不要太急。”眼看高敏在热身环节的表现比平时更糟，曹宇眉头轻皱，却也没有强行干涉。
直到热身结束，高敏终于缓缓开口：“最近一些事，让我根本无法正常生活。”她话说得含糊不清，却可看出她心力交瘁。曹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