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掌管丞相府后宅事务几十年从无出错,就连惯会挑毛病的老祖宗,对着母亲也只有称赞。母亲时常告诫我,身为丞相府嫡女的我身份贵重,嫡女就该有嫡女的样子,万不可自轻自贱,我深知大树底下好乘凉,所以将母亲的风范学了十成十。
接到赐婚圣旨时,上京女子人人都羡慕我得了一门好亲事,小侯爷生得面如冠玉,十二岁跟随定国公上战场平战乱屡立战功,如今更是承袭爵位,担军中主帅,深得陛下厚爱,且生得面如冠玉,引得不知上京多少贵女暗心芳许。
接到赐婚圣旨我的内心是欢愉的,毕竟我的婚姻事由不得我做主,嫁谁不是嫁,他品行极佳,家世显赫,就连长公主也有意与顾家结亲。再说我与顾温煜自幼相识,就算不是相亲相爱,怎么着也能做到相敬如宾,如今亦是陛下赐婚,是束缚也是保障。
国公府和丞相府都是上京有头有脸的人家,所以我们的婚事办得十分盛大,十里红妆,浩浩荡荡,风头堪比公主出嫁。
拜完堂后,我被侍女扶进了房,不多时,门外一阵吵闹声
闹洞房闹洞房
自小受规矩束缚,其实我不喜这般没有规矩的吵闹,我是一个无趣的人。
去去去,我看谁敢闹洞房
顾温煜把他们盖头后,踏入房门,房里下人都走了出去,我一下子局促不安起来,却许久不见动静,不禁感到疑惑,试探般喊了一声顾郎?
我在…我在
是不是该掀盖头
好
顾温煜在床边坐下,一块红布在他眼中如同千斤重,掀得十分小心翼翼,紧张得手都有些发抖。
四目相对,顾温煜先别开眼,耳根子红了起来,手足无措。
瞧见顾温煜这般羞耻,和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将军模样有着太大反差,我竟生了挑逗他的心思。
我把身子贴过去,手拉上他的衣袖,以撒娇的语气开口
夫君,是我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