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私人诊所里，我正在翻阅最新送来的病历。指尖触碰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手不自觉地颤抖。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我在这间诊所里服下了一整瓶安眠药。而现在，我重生成了这里的主治医生。
诊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我抬起头，看见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当年那个对我痛下狠手的男人，如今却要依赖我的治疗才能活命。
"医生，我最近经常做噩梦。"他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松了松领带。那双总是带着侵略性的眼睛此刻却流露出一丝脆弱。
我戴上口罩，遮住嘴角的冷笑。"描述一下噩梦的内容。"
"我梦见一个女人。"他闭上眼睛，"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在雨中看着我，眼神让我窒息。"
我的手指在病历本上轻轻敲击。那件白色连衣裙是我临死前穿的，那天晚上也下着大雨。
"最近工作压力大吗？"我保持着专业的语气。
"嗯，公司准备上市，董事会那边..."他说到一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我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的时候，他的手指不经意碰到我的手腕。那一瞬间的触碰让我想起五年前，他也是这样抓着我的手腕，把那份离婚协议扔在我面前。
"谢谢。"他喝了口水，"医生，你的手很冷。"
"职业病。"我重新坐回位置，"我开些助眠的药物，但建议你也做个全面检查。"
他点点头，目光落在我办公桌上的相框。那里放着一张模糊的风景照，是五年前我们去过的海边。
"这照片拍得真好。"他若有所思，"让我想起一个人。"
我低头写处方，掩饰眼中的讽刺。"前女友？"
"前妻。"他的声音低沉，"她已经...不在了。"
我抬起头，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多讽刺啊，当年他为了那个女人逼死我，现在却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节哀。"我把处方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