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要被砍头,呜呜呜······”“真可怜,才三岁的孩子,也要被处斩。”
“奸臣死有余辜,没诛九族就不错了。”
“午时三刻己到,斩!”
“唰唰唰!!!”
一个个首级滚落,断头台上全都是血。
霍卿芸努力睁大眼睛,然而所有人的面容都是模糊的。
无论她怎么睁大双眼,也看不清这些人人长什么样。
到处都是叫好声,其中还夹杂着妇人们绝望的哭喊声。
霍卿芸猛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米黄色的轻纱帐。
她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此刻她心脏好似被人掐了一把,脸上也顺势滑下了眼泪。
最近也不知怎的,总是做这种砍头的噩梦。
“小姐,您又做噩梦了?”
翠薇赶忙拿起手绢,帮自家小姐,擦去了脸上的汗水和泪痕。
霍卿芸:“现在几时了?”
“申时了!”
“快扶我起身,佛跳墙必须要熬煮一个时辰。”
“小姐,姑爷都半个月没来了,即便是来了····”翠薇心疼自家小姐,每天都是空忙活一场。
姑爷要么是不来了,即便是来了他也不会尝一口。
霍卿芸眸色稍稍暗了几分:“万一呢,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
佛跳墙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这些霍卿芸皆是亲力亲为。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在这满是浓烟的屋子,一待便是一个多时辰。
“听说了吗?
陆家二小姐回到陆府了。”
“这陆家二小姐也是够惨的,自己的未婚夫被别人抢了,好不容易成亲了,结果成亲才一年,便成了寡妇。”
“小点声儿,少夫人可还在伙房呢!”
“怕什么?
咱们家大公子,和陆小姐可是青梅竹马,如今陆小姐又落了单,这昌乐侯府长媳的位置,最后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就是,而且咱们大夫人本就不喜她·····”随着霍卿芸走出伙房,丫鬟们也随之噤声。
她步履轻盈,盛颜仙姿,在一众丫鬟们掠过,更凸显她的天姿国色。
“其实少夫人这样貌,可称得上是倾国倾城,只可惜两年了,都没能得到大公子的心。”
“驴粪蛋子外面光,你们忘了她爹怎么逼婚大公子了?”
“就是!”
当年要不是姜霆洲救了霍卿芸,和她在山洞待了一夜,他也不会娶她。
要知道当时姜霆洲可是有婚约的。
京城谁人不知,姜霆洲有个青梅竹马未婚妻。
结果却因为救了丞相之女,而被丞相大人逼婚。
一时间霍卿芸这个京城第一美人,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京城的权贵圈,对强嫁的霍卿芸,无一不是嗤之以鼻。
霍卿芸本是一身傲骨之人,她之所以心甘情愿落下这个骂名,皆是因为她爱上了他。
那天她被歹徒掳走,千钧一发之际。
他犹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
剑眉凤目,唇若涂脂,面如雕刻。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第一次心动的男人。
她坚信自己,总有一天能捂热他的心。
夜幕降临,饭桌上的饭菜,也渐渐散去了热气。
佛跳墙的坛子,盖着严严实实的,只等着姜霆洲的到来。
这道菜她跟着婆母学了一个月,挨了不少数落,这才学成了。
霍卿芸频频望向大门口,可谓是望眼欲穿。
“小姐,姑爷来了!”
不用翠薇提醒,她在听到大门开了之后,便立马站起来了。
她紧张的整理自己的发髻,脸上更是难掩娇羞。
“快看看我的发髻乱不乱?”
“不乱,小姐美极了。”
下一刻,那伟岸的身影,便沉着脸进入屋内了。
“夫君,妾身亲手·····”霍卿芸一个天旋地转,下一刻,她便被姜霆洲扛在肩上了。
姜霆洲一只大手捏着她的两条腿,扛着她面无表情的进入了内室。
又一个天旋地转,霍卿芸便被扔在了床上。
他一言不发,大手熟悉练的扯开了女人的腰带。
层层的束缚被剥开,起伏的美景,瞬间闯入视线男人的大手,扯着她的藕臂。
“夫君,能不能轻些?”
霍卿芸葱白的手指紧张地扯着他的衣袖,声音更是酥软入骨。
男人的眸子此刻满是情欲,他闭上眼睛,凸起喉结随即滚动了一下。
他明明是讨厌她的,然而每到这个时候,他的身体便完全不受控制了。
他睁开眼睛,眼神冷厉着看向她。
“这不都是你心心念念的吗?”
说着他的大手便抚上了她的纤腰。
这腰又细又软,好似没有骨头。
只要他轻轻一捏,就能断了似的。
霍卿芸确实盼着他能来和他一叙夫妻之情,但是她真的不喜欢和他做这件事,因为他实在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求夫君怜我!”
女人眼波盈盈,发出的声音,更是妩媚到了极致。
姜霆洲闻言,眼神里的火焰,明显翻滚的更热烈了。
“狐媚!”
说着突然又是一个天旋地转。
腰窝下塌,破碎的声音自锦被中传来。
草原上的雄鹰,看到了仓皇逃窜的玉兔。
玉兔越是想要挣扎着想要逃离,雄鹰便越是亢奋。
她逃无可逃,只能不断求饶。
只是她的声音,好似有着天然的媚惑,他在她的一声声低唤中,变得越发疯狂。
渐渐烛火停止跳动,男人整理好腰带,首接转身离开。
片刻后,嬷嬷端着药碗进来,霍卿芸艰难的起身,接过嬷嬷手里的碗。
这是避子汤,姜霆洲不许她生下他的孩子。
这对霍卿芸是极具侮辱性的,但是她不在乎。
她爱他爱得深沉,她可以无条件的服从他。
嬷嬷走后,翠薇端来了热水。
“小姐,您这身上都红了,姑爷每次都这般粗鲁。”
霍卿芸柔声道:“无碍的。”
第二天一大早,霍卿芸便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她每次去了之后,都要给老夫人捏半个时辰的头。
老夫人有头风病,自打她每天帮她***后,她的头风便很少发作了。
霍卿芸出来时,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小姐,您这样太辛苦了,就不能让下人替您吗?”
霍卿芸:“这是孙媳的孝心,旁人怎么能替得了?”
她快速回了自己院子,赶紧扒拉了几口饭,紧接着便去婆母的院子里看账本。
这账本一看就是一上午,期间连水都不曾喝一口,稍有不对的地方,婆母便是一通说教。
霍卿芸每次都认真的听着,完全就是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待她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院子,却看到小姑子姜盈雪,正在翻自己首饰盒。
“哎,你这的首饰该换换了,都多久了,还是这几个样式。”
翠薇:“大小姐,我们小姐那些像样的首饰,都被您拿走了,她可不就剩那几样了吗?”
姜盈雪一脸不善的斜了一眼翠薇:“这里哪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
霍卿芸见自己人被凶,顿时沉下了脸:“我还有凤蝶鎏八宝簪,一会儿我差人给你送过去。”
“早说嘛!”
姜盈雪冷哼一声,这才起身走了。
翠薇:“小姐,您干嘛这么纵着她,您那点好东西,都快给她搜刮没了。”
“她能沾多久,顶多两年就嫁出去了。”
霍卿芸坚信,只要自己上孝公婆,下敬姊妹,和府上所有人和睦相处,姜霆洲便总会有彻底接纳她的一天。
“翠薇,我乏了,我想睡会儿!”
“小姐您睡吧,奴婢就在外面守着您。”
霍卿芸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真的很累,累到西肢都是酸疼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霍宗林贪图权势,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残害忠良,其罪当诛!
朕念他曾尽心辅佐,故不殃及九族,赐霍宗林满门抄斩,钦此!”
姜霆洲合上圣旨,紧接着,他拿起令牌,首接丢到了地上“斩!”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