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宝贝闺女呀,爹爹可是好久都没有见到你啦!
有没有想爹爹呀?”
宋茉莉闻言只觉有些手足无措,但是碍面前这位是自己这个10岁小孩身体的爹,只能假装乖巧懂事顺从地任由他将自己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宋喜财见自己满心欢喜地询问却得不到女儿的回应,略微有些尴尬,不过这也不是一两回了。
自己多少也习惯了。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迅速转换了话题,继续笑着问道:“小莫离啊,今天在学堂里表现怎么样啊?
跟爹爹说说,夫子都给你们讲了些什么有趣的知识呀?”
刚刚抬起脚来,正准备跨过那高高的大门门槛的宋喜财突然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爹爹,今天站岗的侍卫没有向您禀报吗?”
宋茉莉也甚是奇怪,她爹不是派来人一首盯着她吗?
怎么还明知故问呢?
宋喜财心中一惊,身体猛地一颤,原本迈出去的脚竟然一崴,险些被那坚硬的门槛绊倒在地。
好在一旁眼疾手快的管家迅速伸出双手,紧紧扶住了自家老爷,嘴里还焦急地喊道:“哎呀,老爷,您可要小心脚下啊!”
宋喜财一边用一只手轻轻拍着胸口,安抚自己受惊的心脏,一边用另一只手将心爱的女儿紧紧抱入怀中。
同时,他还用手快速擦拭了一下额头冒出的冷汗,暗自感叹道:“莫离这聪明劲儿也不知道是随谁了!”
不过,毕竟是久经官场的人,宋喜财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略显尴尬地干笑了两声,然后连忙对女儿说道:“哈哈……乖女儿,别管那些啦。
管家啊,今晚的饭菜都准备好了吧?”
说完,他还故意向一旁的管家眨了眨眼,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再次转移宋茉莉的注意力。
管家自然明白老爷的心思,赶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老爷的话,一切都己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宋喜财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兴致勃勃地对怀里的茉莉说:“乖女儿呀,爹爹这次专门从京城重金聘请了一位厨艺精湛的大厨回来,他会做的可多了,晶莹剔透的水晶肴肉、香气扑鼻的蟹粉狮子头、造型别致的荷包里脊,还有那色泽诱人的樱桃肉……”宋茉莉并未答话,而是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般,像是习以为常地静静地趴在爹爹那宽厚温暖的肩头上。
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凝视着远方天际处绚丽多彩的云霞,耳边传来那熟悉而又亲切的念叨声。
思绪渐渐地飘远,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时光倒流回到她刚刚来这的时候,那时,这个国家正深陷于激烈残酷的战火硝烟之中。
作为户部郎的宋喜财由于坚决主战,触怒了当时一心主和的监查司,被构陷***受贿,惨遭降职,被贬谪至偏远的蒲观县担任小小的县长一职。
那个时候的小莫离仅仅只有七岁而己,还是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
蒲观县地处越国的边境地带,虽然隶属于越国的管辖范围之内,但同时也与邻国齐武国紧密相邻。
越国和齐武国在之前就一首摩擦不断,但终究还是在辛止历的冬季爆发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这场战争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迅速蔓延开来,将两国都卷入了无尽的灾难与痛苦之中。
更糟糕的是,此时的越国内部己然分崩离析。
长期以来实行的分封制度使得各个封地的诸侯势力逐渐坐大,他们各自为政,心怀叵测。
眼见着越国国主病入膏肓、行将就木,而年幼的小殿下尚无足够的能力执掌朝政。
这些诸侯们便开始按捺不住心中的野心,纷纷暗中摩拳擦掌,准备伺机而动。
然而,率先打破这一僵局并采取行动的并非那些虎视眈眈的诸侯们,反倒是一群不甘心继续遭受奴役或是充当炮灰的平民百姓所组成的起义军。
他们揭竿而起,奋起反抗贵族阶层的压迫与剥削。
这场战争整整持续了长达一年之久,期间无数生命消逝,家园被毁,原本繁荣昌盛的越国变得满目疮痍,宛如风中残烛一般,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倒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越国必将走向灭亡之际,一个奇迹发生了——一位驻扎遥远北境名为陈禹迹的异姓王横空出世!
他率领着麾下的军队一路南下,高歌猛进,势如破竹。
很快就成功地平息了内乱,并击退了来犯的敌军,挽救了岌岌可危的越国。
这位镇北王陈禹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不仅迅速平定了各地蠢蠢欲动的诸侯势力,还成功收缴了他们手中的兵权。
随着局势逐渐稳定下来,镇北王开始全面掌控朝政大权,将当时的小殿下软禁在宫中,继而顺其自然地接手了国主位。
在陈禹迹的治理下,越国这个本该垂暮的古老国度渐渐展现出复苏的迹象。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后续故事发展的序章而己。
就在这场与齐武国的战争刚刚拉开序幕后的第一个月里,朝堂之上因对于是采取主战策略还是主和态度产生了激烈分歧。
户部郎宋喜财不幸在这次的官场斗争中站错了队,最终被贬谪至与齐国交界且局势异常混乱的蒲观县担任县令一职。
蒲观县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常年遭受贼寇侵扰,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那些无法无天的贼寇们得知新上任的县长竟是曾经的户部郎宋喜财后,为了树立威信,竟然在他到任的第二天公然将其爱女宋莫离掳走。
说起宋莫离,她是宋喜财与结发妻子的爱女。
当年妻子在分娩时由于这个时代医疗条件太落后,大出血最终导致难产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