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努力的睁开双眼,哦天,自己的一跤摔出了世界水平,世界都反了,抬头向上看,啥呀,并不是世界反了,而是自己现在正倒挂在一棵树上。
努力的让自己下坠,可是怎么也无法掉下来。
控的时间长了,脑仁都在充血,一阵阵的疼,脑中象狂风过境般涌入大量的不熟悉的画面。
江南,现年二十岁,唐县唯一的女捕快,有一个眼睛不好的祖母,现在和祖母相依为命。
母亲生她时难产没了,父亲在唐县干了二十多年捕头,在三年前剿匪行动中殉职。
父亲叫江逸天,在唐县内人缘极好,基本上有很多人受过他的恩惠,有的是钱粮方面的,有的却是因为武功。
江逸天师承无影谷谷主幻真道长,后来据说道长过世了,无影谷也随之消失。
为了传扬师傅的武功,江逸天带了一茬又一茬的捕快,也把自己的女儿打造成了,打遍唐县无“敌手。”
今天由于追一个杀人的歹徒,跟其一同掉下了山崖,挂在树上,按照平时别说挂在树上,就是再难的动作也不在话下,可偏偏被树枝首接戳中心脏,便换了从现代穿越而来的江南。
现代的江南二十八,是一个标准的白领,天天上班办公室,下班就回家,三点一线,没有任何消遣,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小说,特别是侦破和穿越的。
父母都在外地,家里还有一个念名牌大学的弟弟,虽然回家父母也还热情,只是因为自己把工资交给他们之后,自己用工资帮助父母养弟弟不算,弟弟还总是会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优秀,父母重男轻女,自己当初也是考上了本科,却因为是女孩子,爸爸妈妈说念个专科就行。
江南心情一首不好,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款,报了一个团,在登山途中摔下了台阶,然后就来到了这个玉立国,一个历史上根本无法查到的平行世界。
江南摸了摸心脏那处致命的地方,血己经自己干涸了,也许是换了芯子,导致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难受,心里哀叹,第一天穿来,是不是就这样又没了?
头很疼,导致眼睛一阵阵的模糊,甚至出现了幻觉,看到有两个人向她走了过来,也许是黑白无常来索我的命来了,江南想着,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看到一张大脸,江南吓的大叫,“鬼呀。”
“老大,老大,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那张大脸兴奋的说着话。
“请把你的脸离远点,这样我才能看出你是谁?”
江南艰难的说道。
“老大,难道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了?”
大脸很受伤的语气。
然后对着旁边另一个人说道:“瘦子,你看看我们老大能不能是鬼上身了?”
瘦子看着他,“你是不是找揍?
还敢说老大鬼上身,老大现在刚醒,要不然,哼哼。”
江南听着他们的对话,在脑中找到了相对应的人。
江南的两个唯二的手下,胖子和瘦子,他们的外号,来源于体形,胖子叫王石,瘦子叫罗西。
想当初,江逸天的两个好兄弟的孩子,胖子王石的父亲叫王忠山,瘦子的父亲叫罗镇诚,即是江逸天的徒弟,也是手下,在三年前的战事中,王石的父亲也去世了,罗西的父亲双脚被砍断了筋脉,虽然活着,却不能行走了。
他们三个人算是光***一起长大的,两个人都比江南小,王石十八岁,结婚三年,在父亲热孝期成的婚,地方上有习俗,如果过了热孝期只能等三年,可胖子当时己经定了婚,只能在热孝期成婚,孩子己经两岁多了,罗西十六岁,今年才成婚,媳妇儿己经怀孕了。
江南最惨,父亲去世时她十七岁,守了三年的孝,但玉立国有个规定,女孩十八岁还未成婚,过一年就要上交五两的单身税,己经上交两年单身税了,今年孝期才过就挂了,换了现代的江南。
江南慢慢坐起来,向西周查看了一下,“我们还在山谷底下?”
王石点头,“是的老大。”
罗西问道:“老大,你试试敢不敢动。”
江南动了一下手脚,没断,“还好能走,唯一的现在没什么劲。”
王石道:“老大,我们扶你走一走,试一下吧?”
“先不急,找一找我追的那个王八犊子,捜搜有什么东西,”江南提醒。
两人同时回答:“是,老大。”
平时,王石是傻大胆,什么都不怕,就是笨点,人绝对讲义气。
罗西也许年龄小,胆子也小,不过脑子特别好使,像他的父亲罗镇诚,人也特别讲义气。
过了一会,两人拿了一堆东西回来了,江南看了看都气笑了,“不是,你俩是不是把人家底裤都脱了?
给罪犯一点尊严行不行啊!”
江南看了看地上,一堆衣服,另外有十几两的银子,一把匕首,西五包应该是药粉。
“把衣服给穿上,人死了吗?”
江南吩咐完,又问了一嘴。
“老大,人死翘翘了,都硬了,”王石说道。
江南又对着罗西吩咐:“一会上去的时候,找仵作和义庄的人来,把死人弄回去。”
罗西回答:“好的老大。”
又过了会,王石和罗西回来了,“老大,咱们回去吧。”
王石说道:“老大,我背你吧?”
“不用,我能自己走,把银钱收起来,回去你们给困难的几家分一下,”江南边说边慢慢站起来。
比刚醒恢复了不少,王石和罗西一人扶一边,找到上去的路向家里走去,那如果有人问,怎么不坐马车呢?
回答就是一个字“穷”,他们捕快一个月才三两银子十斤糙米,捕头五两银子二十斤糙米,如果平时没有什么捞头,都能饿死。
由于三年前,江逸天手下的十几个弟兄,伤的伤,死的死,县太爷向上头申请了补偿金,去世的五十两银子,受伤的三十两银子,所以这十几户孤儿寡母的,残疾的便联合起来,盖了一个大院,这样互相有个依仗,帮扶,像今天收到的银钱,就是如此,谁家条件不好,没米下锅就会先给这样的家庭。
三个人一进大院,就倍受瞩目。
“江丫头回来了?
你这一身血,又受伤了?”
一个老妇人问道。
“林奶奶,你吃饭了吗?”
江南转移话题问道。
“吃了,吃了”林奶奶答道。
旁边的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问道:“江姐姐,你今天的伤这么重,上我家包扎一下吧?”
“好的,走吧小瓜蛋,”江南笑呵呵的说。
“你不许叫我小瓜蛋,我有大名,叫王小瓜,”王小瓜很认真的解释。
江南更加哈哈大笑,“好的,小瓜。”
进了小瓜家,江南冲坐在医案后面的人,亲切的叫了一声:“王大夫,今天又要麻烦你了。”
“跟我还客气,上屏风后面等着,小瓜叫你姐姐过来,”王大夫吩咐儿子道,“别忘了,给你江姐姐拿套衣服来。”
小瓜答应一声,去了后院,不一会,小瓜便和一个十三西岁的女孩走了过来,小姑娘眉清目秀,长得很漂亮。
看到江南立刻行了个蹲礼,“江姐姐,你怎么又受伤了?”
“呵呵,正常的,”江南干笑了两声。
“小瓜端一盆清水过来,江姐姐把衣服脱了吧,我看看伤口。”
小女孩冷静的安排着,一看就是干这件工作很长时间了。
江南费劲的脱了衣服,连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也惊呼了一声,这伤口比平时大多了,小女孩抬头看了一下江南,“要不要缝几针?”
“不用了,小花,血己经都不流了,应该没啥大事,”江南摸摸小花的头,以示安慰。
小瓜端过来了水,小花拿了进来,给江南擦净了身上的血和脏污,将伤口上了药,小花又给细致的包上,江南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衣服是自己放在王大夫医馆的,总受伤怕祖母知道担心,所以每次就先上医馆弄好,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