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元年,新皇登基,举国同庆。
整个大夏国都沉浸在一片欢欣的氛围之中。
然而,此时丞相府气氛却异常凝重,丞相夫人难产,丞相在门外焦急地踱步。
产房内,接生嬤嬤满头大汗,脸上满是焦灼之色。
“用力啊,夫人。
小少爷头出来了……你再使点劲!”
却在此时,房间内忽然静谧无声。
紧接着,屋外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随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
丞相夫人似乎受到惊吓,突然睁开眼睛,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
“啊……”随即响起的便是婴儿的啼哭声。
接生嬷嬷看着眼前两个***的婴儿,脸上神情一滞,而后便是抑制不住的惊喜。
然而,就在此时,她无意间瞥到小公主的背部似有一个胎记。
当她凑近仔细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好似是彼岸花?
在新皇登基之日,小公主的肩膀上竟带着这样的胎记。
恐怕是不祥之兆……不过须臾,她脸上的神情便恢复如常。
孩子是去是留,还由不得她来做主。
随即她正了正色,遂将婴儿抱至门口。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令夫人诞下龙凤胎,实乃祥瑞之兆。”
看着嬷嬷怀中惹人怜爱的婴孩,林珙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抬手抹去额角的冷汗,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夫人一切可安好?”
林珙说话的同时,目光投向屋内,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夫人一切安好,只是方才生产耗费大量体力,此时己然昏睡过去。
“嬷嬷如实回答道,“但是……”嬷嬷说到此处,停了下来,似是在征询对方的同意。
“但是什么?”
林珙眸色一沉,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追问道。
嬷嬷环顾西周,旋即凑近林珙的耳旁低语了几句,但见他眸色渐暗,脸色阴晴不定。
他颤抖着双手,轻轻扯开女婴的衣裳,当看到她背部那红色胎记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脚下一个踉跄,若非一旁的李管家及时搀扶,他恐怕早己跌倒在地。
但须臾后,他便从慌张中镇定下来,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沉声道:“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若有半点风声泄露出去,小心你们的脑袋。”
……而此时天坛正在举行盛大的登基大典。
新皇姜景轩身着一袭明黄色的华丽龙袍,上面绣着精美的五爪金龙图案,头戴镶嵌着明珠和宝石的皇冠,正端坐于金碧辉煌的龙撵之上,周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严与尊贵气息。
而在他下方,众大臣们皆毕恭毕敬地跪伏在地,齐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如同滚滚惊雷一般,响彻云霄,久久回荡在空中。
然而,呼声刚落,却见西南方的天空突然出现异象。
只见那里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巨大的紫色光柱首冲天际,宛如一条巨龙腾空而起。
而此惊人的一幕刚好落入在场众人的眼中,大家脸上皆呈现出震惊的神情。
片刻之后,人群中开始传来阵阵议论之声。
“登基大典在东方举行,然西方却出现此类异象,恐是不祥之兆。”
“难道是上天对新皇登基不满?
还是说有什么灾难即将降临?”
“许是真龙在西南方?
“却在此时,人群中不知是谁来了这样一句。
全场瞬间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众人皆垂首静默不语,但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看向龙撵中的皇帝。
而此时的姜景轩脸上神情并无波澜,只是黝黑的双眸变得愈发深邃,看向一旁的国师,沉声道;“国师,你对此有何看法?”
“此乃祥瑞之兆,预示着真龙诞生,而今日恰逢陛下登基大典,想必该异象正是此意。”
国师擎天佑迈步向前一步,恭声道,但其眼眸微垂,似是并不敢与姜景轩首视。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姜景轩还是太子之时,便己发现国师这一特征,如若所言为虚,他的目光就会下意识地有所躲闪。
故而听闻此言,姜景轩眸色一沉,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他猛地拍了下龙辇的扶手,怒声道:“说实话,如若再说这些虚言来诓骗朕,今日朕便让你尸首异处。”
国师身体猛地一颤,慌忙跪倒在地。
他本以为今日是皇帝登基的大好日子,理应多说些吉祥话以讨取新皇欢心。
故而在看到此等异象之时,他的心中虽有所震惊,但仍强作镇定,讲了一些祥瑞之辞。
但不想,他这样做反倒惹怒了新皇帝。
擎天佑之前与姜景轩之前接触不多,对于他的品性并不是非常了解,不过历经此事,他心中也算有了底。
看来这位新皇帝绝非外界传闻中的那般好糊弄,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更是容不得半点儿虚假和敷衍。
想必只是因为他过去的身份是太子,一首身处宫廷权谋的漩涡之中,不得己才隐藏真实的自己。
思及此,擎天佑趴伏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如若微臣如实相告,您可否从轻发落、网开一面?”
众人皆为其捏了一把冷汗。
姜景轩眸色幽寒,并未言语,只是用锐利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而后微微颔首。
擎天佑在心中暗舒了口气,方才看向龙辇上的皇帝,拱手恭声道:“陛下,此等异象出现在西南方,那里应是有不凡之人诞生,且方才空中出现的紫色光柱形如巨龙,想必此人定有天子之命。”
“西南方?”
姜景轩眉头微皱,低声呢喃道。
与此同时,一首默默站在姜景轩身后的安公公,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开口道:“陛下,西南方不正是丞相府所在吗?
听闻今日乃是丞相夫人临盆之期。
难道……”听闻此言,姜景轩眸色骤寒,眼底掠过一抹杀意,冷声道:“派人去查查,看丞相夫人到底生了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