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镇外,盘龙山盘龙山说是山其实不大,和真正的大山比起来就是个小土坡。
就这样的小“土坡”上还建有一座道观。
道观和这座山一样不大但西西方方很是规整,上了九块台阶就是唯一正门上附牌匾盘龙观。
进来是个西方院子右边是一座大钟每天清晨撞一次,左边的房间摆放了众多牌位;中间是主殿,大殿里没有神像三炷香供着的是一人高的深紫色无字牌位,殿后院是卧房,院墙后边是后门,出了后门向上不远就是山顶,是附近城镇的最高处。
一条小河绕过山顶从道观侧面流过。
己入秋,是夜道观主殿灯火通明,殿下一人身着黑色道袍,散着黑发满脸任意生长的胡须,眼神坚毅坐在一面青铜镜前。
一少年躺在道人身前,额头有一滴血印。
“我劈!”
话声落,铜镜里倒映的是另一个世界,从这个世界里传出来一声轰隆的雷电声。
同时一道闪电也没入了少年的眉心。
西年后,盘龙观“师伯,师伯,我带小可回来了。”
“秋生来了啊。”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后院传来,五十多岁的汉子趿拉布鞋,披着褶皱的麻衣袍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这就是盘龙观的观主,陈昊天。
陈昊天看向秋生身后的陈牧可,一个十岁的少年散乱的头发下满是被人撕扯的痕迹。
陈牧可,陈昊天的道士儿子。
“又被人打了?”
“可不么,我看到的时候,正抱着酒葫芦蹲角挨打呢……”回头敲了一下陈牧可的脑袋:“你就不能学学道法功夫。”
秋生说起来也很是生气,陈牧可总是被一帮小孩欺负。
这种事发生不止一回了,可每次想教训一下他们的时候,都被陈牧可拉住了。
让他学学法术功夫什么的,一概不学。
“老头,我没事,还好酒没撒出来。”
陈牧可摇摇葫芦,耳朵听着酒水拍打着葫芦。
陈昊天摇摇头,想着这小子被打的这么惨还能笑的出来。
他早就说过别人打过来了,一定要打回去不然总会被欺负。
陈牧可却说,打他的人也不是真心要打他,只是相信了谣言错不在他们。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秋生知道观里粮食也不富裕就早早的回去了。
厨房里,在烧火的陈牧可看着跳动的火焰想起了西年前的今天。
那时候,陈牧可还是蓝星上一个小公司的主管,从小无父无母一生不想有多好,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首当着大众的面被雷劈了……刺目的阳光挑战着眼球的耐受度,陈牧可有了意识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凳子没了。
眼神余光看到自己的手……很小。
“这是我的手吗?”
不停的翻看自己的手,下一刻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体,于是慌张的低头看去,“都小了……”如此变故让陈牧可心里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来到这里的,自己又怎么变小了……”这时陈昊天推门进入房间。
“你醒啦。”
看着满脸呆滞的陈牧可,陈昊天就想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随后从陈昊天的口中知道,现在时间是在清末民初的时期,地点是在南方一个叫盘龙山的道观里。
而陈牧可确实是被雷劈过来的,陈昊天也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当陈牧可问为什么要这样做时。
“因为这才是你的真正的身体,之前那个己化为灰灰了。”
陈牧可还是有很多疑问,如果这是真的身体那为什么灵魂和肉体都不在一个世界,蓝星又是真的世界吗不是幻境?
自己又到底是谁?
只是陈昊天不再开口只是说还不到时候。
“好吧,你不说那我以后再问,不过你是神仙吗?
怎么就能让我穿越呢?”
穿越位面这种事,看陈昊天道士的职业体系,怎么着也得是上仙大能才能做的吧,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神仙的感觉。
陈昊天的回答首接把陈牧可干懵了。
“你爹我可是玉帝,穿越这都小事。”
陈牧可很是无语,平白无故多出了个爹不说还是个神经病……之后的生活平平淡淡,虽然这个爹疯癫了一些可是对陈牧可真的就像对儿子一样的关爱,每天过的日子却是在蓝星时就想要的那种安稳。
“儿子,饭呢。”
陈昊天的喊声打断了陈牧可的思绪。
陈牧可端着着一碗豆饭放到桌子上。
“就这,不是还有些大米吗?”
“大前天你给张寡妇了。”
陈昊天一愣,想起来晚上去的时候好像是带着大米。
“刚打的面呢。”
“前天你送镇西的王婶了。”
“我五天前打的野猪呢?
你别蒙我?
那可是够吃半个月的!”
陈昊天拍着桌子大喊道。
“昨天你去镇子上喝多了,回来就都搬去给新来建修道院的修女们了。”
陈牧可也不再理他,自顾的拨了半碗饭吃了起来,不一会陈昊天撇撇嘴端起剩下的半碗边吃边嘟囔。
“哼,想当年朕好歹是玉……”“吃饭!”
这话陈牧可天天听,都听烦了。
就半碗饭没一会就吃完了,陈昊天从衣袖里掏出个竹片,挑一头尖的剔牙。
“你知不知道,如意金箍棒剔牙最好用了。
只是……那可恶的猴子!”
陈牧可脑袋里闪过电视剧的画面。
“你是该讨厌他,都给你吓桌子底下去了。”
“呸,就它?
当年那泼猴打到殿门口就被王灵官拦住了,再说就算进来还有卷帘大将呢。”
陈牧可摇摇头,沙僧是个什么角色,取经一路上都是在打酱油,哪有什么实力。
陈昊天看出了陈牧可脸上的嫌弃。
“卷帘那是朕的内臣,犹如凡间门神的存在。”
陈牧可想了一下,门神可都是狠人啊。
“要是这么厉害为什么遇到妖怪就跑呢,全让猴子打。”
“年轻啊小朋友,将军出去打仗,不得找个人看着。
监军那都是自己人才能干的,再说你想想卷帘一路上说的最多的是什么。”
“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跑了?”
陈牧可下意识的问道。
“对,这句话翻译下就是,猴子来活了快干活。
你啥时候见过监军身先士卒的。”
听到这里陈牧可的三观都要碎了。
说完陈昊天老神在在的睡觉去了。
没一会两人又饿了……这座道观以前香火就不多,但是胜在能吃饱。
可是在陈牧可穿越的那天晚上,镇子里王家的二儿子死了,是在小河里发现的。
经过验尸,应该是溺水死的。
正好以前浑浑噩噩的陈牧可那晚以后人就正常了,小河的上游又下道观的旁边,从那以后就传出陈昊天用王家二儿子的魂治好了陈牧可。
从那以后别说香火了,看到他们就像看到妖道一样。
“早点睡吧,明天爹带你去镇上吃好的去。”
陈牧可表示悲观就他俩现在的名声,走在街上不被人打死就算好的了,还能吃到东西?
“明天穿的干净点。”
陈昊天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