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硝烟散去之后,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
这场全球战争不仅摧毁了无数城市,也摧毁了旧有的国际秩序和经济体系。
随着全球经济的崩溃,旧有的政府机构和法律体系逐渐失去了对人民的控制力。
在这个权力真空中,财阀们迅速崛起,他们利用手中的资源和财富,逐渐掌握了各国的实际控制权,成为了新的权贵阶层。
这些财阀不仅控制着经济命脉,还通过各种手段影响政治决策,使得法律和正义变得模糊不清。
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普通人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社会阶层固化,贫富差距进一步扩大。
城市边缘的老旧街区,如同被时代遗忘的角落,成为了社会底层人民聚集其中。
这是权贵的游乐场,也是罪恶的滋生地。
龙国Y市一栋斑驳外墙的出租楼坐落在城市边缘。
昏暗狭窄的楼道里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
叶龙在这里度过了十年的时光,自幼年时父亲因意外匆匆离世,乡下的亲戚不但不帮衬这对孤儿孤母,更是认为母亲张兰是不祥人,将母子二人赶了就来。
张兰带着年仅8岁的叶龙,一路乞讨来到这里。
用身上暗藏的死去丈夫留下的100块,租下了这间出租房。
所幸,在这里,30出头的张兰有些清秀的面容,很快就找到一份酒楼服务员的工作。
从此,母子二人就在这里扎根。
而这个小小的出租屋便成了他与母亲的全部世界。
房间不过几平米,一张吱呀作响的床、一张掉漆的饭桌,还有墙角堆满杂物的旧柜子,便是他们这些年攒下的全部家当。
尽管生活如同在贫瘠土壤里挣扎的幼苗,艰难且酸涩,但母亲脸上,永远挂着温柔且坚毅的笑容。
她用瘦弱身躯为叶龙撑起一片爱的晴空,期许儿子能通过知识改变命运。
2100年,6月离开考场的叶龙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脚步轻快得如同生风。
为了备战高考,他己经在学校寄宿六个月,最近一个月连一次家都没有回。
完成了18年人生中的第一件大事,他己经迫不及待地回家看看母亲。
一路上,自信发挥出色的他畅想着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计划着要如何利用假期打工,帮母亲减轻负担,幻想着以后毕业努力工作,带着母亲脱离底层生活。
路过花店,看着争奇斗艳的一束束鲜花。
他破天荒地用攒下的零花钱买了一束打折的雏菊,想着母亲看到花时惊喜的模样,心底满是甜蜜。
然而,当他哼着小曲,捧着鲜花,满心欢喜地推开家门时,一股有别于这个地方的刺鼻腐臭如汹涌恶浪般扑面而来。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顾不得娇嫩的雏菊,一把扔在背后,叶龙猛然冲进屋内。
眼前出现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屋内宛如台风过境,杂物散落满地,桌椅东倒西歪,锅碗瓢盆摔碎在角落,碎片折射出冰冷寒芒。
而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木床己经倒塌,他的母亲张兰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
她的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双眼圆睁,空洞地望向天花板,曾经灵动饱含慈爱的眼眸如今只剩死寂。
她的皮肤上,那些淤青和伤痕,如同恶魔的爪印,无情地破坏了她原本的纯净与美丽。
叶龙感到一阵眩晕,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颠覆了。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实发生。
努力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颤抖地说:“妈……儿子,高考……完……回……回来……了。”
回应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过后,不得不接受现在的他想要上前,想要紧紧抱住母亲。
但他的双脚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无论他怎么捶打,双腿仿佛不是自己身体一部分,半步也无法挪动。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惨死的母亲。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喉咙里,有一股压抑的情感在涌动。
“啊……啊……啊”最终,这股情感化作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它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沉默的苍穹,震撼了整栋楼。
只不过,楼内住着的所有人,即使听到这痛彻心扉的声音,脸上也没有半点波动。
就像是己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依旧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只有回声在这边缘城市的上空回荡。
不知道多久,声音才彻底消失。
叶龙喉咙沙哑,不能再发出声音。
脸上也剩下泪痕,眼泪己经流干。
他血红的双眼充满了愤怒、悲伤和无力。
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的母亲,他深爱的人,竟然遭受了如此的折磨。
同时,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是谁?
是谁做出了这样残忍的事情?
是谁了侮辱了母亲又将她杀害?”
我不能倒下。
“叶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擦去脸上的泪痕,他的眼中多了坚定的光芒。
感觉身体己经重新掌控。
他无视地上的凌乱,轻轻地走到母亲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
冰冷僵硬的触感,暗示着母亲遇害己经一段时间。
没有多想,此刻的他只想抱住自己的母亲,给她自己的温暖。
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吐了一口口水,然后用力地扯动喉咙,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妈。
儿子考得很好。
但对不起,辜负你的期待,我不会上大学了。”
“我一定要为你复仇。
请你一定要看着我。”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力量。
叶龙的心中充满了决心,他将不惜一切代价,让那些伤害母亲、杀害母亲的人付出相同代价。
但他现在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谈何报仇。
想要找出凶手,叶龙现在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报警。
他知道,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这是个愚蠢的方法。
但通过帽子局,至少能获取到一丝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