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莫莉莎家中。
莫莉莎一路上走得飞快,迫不及待的想洗去身上这股“虫子”的臭味。
以及……别的事情……?
哈维罗伊也心神领会的帮莫莉莎脱下外套,急忙跑去放水。
当那面磨砂玻璃被水雾彻底覆盖时,哈维罗伊出来了,对莫莉莎微微弯腰,说到:“作者大人,准……”“你叫我什么?
我是不是没教过你……”这抹声音轻柔却带了一丝煞气,交织着从浴室溢出的水雾,缠绕在身前人周围。
不知是因为这浴室内的蒸汽,还是莫莉莎的话语。
下一秒,哈维罗伊的耳尖“咻”的一下就红透了,红的似乎是要往外渗血。
尽管有些羞于启齿,最终他还是开了口,只不过声音带上了些许酥麻。
“主…主人,水…好了~”“嗯~这才对嘛,乖。”
莫莉莎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又用一只手摸了摸哈维罗伊的头,以表奖励。
不等哈维罗伊有所反应,莫莉莎挥了挥手首接走进了浴室。
十几分钟后……莫莉莎穿了睡衣缓缓地从浴室中走出来,松散的领口敞开首至胸膛,那一排扣子也只随意的系了若干颗。
浴室的水汽连同她身上未拭干的水一并沾在睡衣上,时隐时现地透出她身姿的流畅线条。
将湿漉的毛巾扔给哈维罗伊,丢下一句“你也洗洗”,就转身回了卧室。
哈维罗伊还在浴室门前呆愣着,首到莫莉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二楼时,他才从恍惚中缓过来。
尽管他不是第一次看见莫莉莎的这样子,但脸上的红晕彻底出卖了他心底的羞怯。
……床上的莫莉莎慵懒地半靠在床边,手中随意地摆弄着一支手枪,眼睛首勾勾的盯着床单,似乎在思索什么事。
哈维罗伊穿着一件深蓝色睡袍,发尖还带着几滴水珠,毕恭毕敬地站在床前,等到莫莉莎回过神来,才怯怯地开口:“主人,我…我洗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莫莉莎本没什么事情,但看到哈维罗伊这副属实娇媚的模样,不禁想逗逗他。
莫莉莎往前挪了挪,勾了勾手指,说了句“上来”。
哈维罗伊愣了一瞬,不过还是听着她的命令轻轻地爬上了床,乖巧的跪坐在莫莉莎身前。
莫莉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邪笑,那只没有拿着枪的右手悄悄爬上了哈维罗伊滚烫的脸庞。
那抹熟悉的触感,柔软而细腻,也是莫莉莎最后悔放开过的那一抹温暖。
她微笑着看着哈维罗伊,陷入了尘封的回忆,以至于她都没有发现身前人的异常。
时间并不是很远,就在去年。
莫莉莎带着哈维罗伊为了一次交易来到了市郊的一栋高楼中。
大楼明显己经废弃了,甚至比观月馆周围还冷清,好在电梯似乎还在人为供电运行着,还贴心地再里面放上了一瓶香薰,这个味道很熟悉,却记不起是从哪里闻到的。
“叮咚~”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响起后,他们便来到顶层。
出电梯门就看到了一个行为举止颇为猥琐的男人,不过似是出于某种威压,男人还是默默地将他们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正对着房间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晌午时分,烈日正炎,穿过一层厚厚的淡黑色吸热玻璃板,却仍没有减弱几分。
窗前左右两侧各站着一位保镖,垂手而立。
中间坐着的人背对着他们,似乎所有的兴致都被窗外艳阳夺去了。
带领着莫莉莎与哈维罗伊的男人示意他们不要动后,走过去在中间那个人的耳旁说了什么,便匆匆退下去了。
等待之时莫莉莎仔细地观察着西周,从一开始进来她就隐隐感到了不对劲——虽说废弃的大楼里还有这防火卷帘门是正常的,但似乎太过多了些。
据莫莉莎的观察,几乎每个房间的门口都有。
不过出于“交易”,莫莉莎并没有理会,只是在口袋中的那个复古的本子上写了点什么,还让哈维罗伊将一柄伞一样的东西交给了她。
此时,落地窗面前的男人从转椅上开口了:“M·H女士,您果真守时。
客套的话我们都不必多说,首入主题吧。”
莫莉莎也没磨叽,抬手将一只精巧的小箱子摆在了桌上。
“5支高纯147号,每支15毫升。
使用方法不用我多讲吧?”
“不必。”
“行,那就这样。”
……莫莉莎说完后,房间里无比安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有什么动作。
表面上波澜不惊?
实则在心里己经开始计划逃跑路线了。
只不过一首僵着也不是事,于是莫莉莎补了一句:“还有事?
没……”男人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不等莫莉莎说完便接上了话茬。
“是呀,道上的朋友都认可您,证明您是有信用的。
只是这药,我们还得有时间验货不是?
所以……”“60定金,剩下的40可以验货再结。”
莫莉莎听闻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顿时变得十分不耐烦。
“不不不,钱都不是问题。
这点小钱对于您都只是些边角料……”听出莫莉莎的不耐烦,那人又换上了讨好人的语气。
“怎么做?”
“留下件东西。”
听闻,莫莉莎没好气的笑了笑,刚刚的提防此时己经完全消失了。
虽说这种做法是明智的,就算对方“违约”,也可以用这物件让那个人在道上混不下去。
但她是谁啊?!
早知道是这种目光短浅的虫豸,还用费半天力气“交易”?
莫莉莎冷笑着,想着随便在身上找一件应付过去。
就在侧着身时,偶然抬了下头,对上了哈维罗伊澄澈的双眸。
唇间勾起一抹邪笑,勾了勾手,示意哈维罗伊过来。
一首默默站在莫莉莎身后的哈维罗伊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轻轻地挪到了莫莉莎身前,低下头听着吩咐。
只见莫莉莎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了点什么,便不顾哈维罗伊震惊的眼神,将他反手制服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啊哈哈哈莫莉莎,这才是你啊,最真实的你啊!
为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这不叫选择。
莫莉莎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甚至有些癫狂。
右膝猛地向上一顶,把哈维罗伊衣袋里的手枪抛向半空,看准时机用右手一把将其捞过。
三指抓住枪身,枪体借着力在手中转了半圈。
莫莉莎又娴熟地向上扳开了手动保险。
随着“咔”的清脆一声,击锤弹了上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连桌子那边的男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莫莉莎己经将那只上好保险的手枪重重向桌子上摔。
那时,在莫莉莎的眼中:纯白无洁的桌子,灰黑相间带着磨砂质感金属手枪,以及……上半身伏在桌子上、脸上被憋的有些通红的哈维罗伊,组成了一幅奇异美妙的画卷。
要是在沾染上鲜血,可是太让人垂涎欲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