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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像千万根银针扎进青玉砖缝。
我跪在试剑台中央，看着血水顺着袖剑纹路滴落，在积水中晕开细小的涟漪。
林羽的咳嗽声穿透雨幕传来，他裹着师尊赐的玄狐裘，苍白指尖捏着染血丝帕，整个人几乎要倒进沈芷怀里。
"陆修明，你可知罪？"
天穹剑尊的剑气悬在百会穴上方三寸，凝成半透明的青鸾虚影。
我望着沈芷腰间新换的鎏金清心铃，那日她说"西海鲛珠剑气太盛"，将我送的剑穗收进木匣时的神情，与此刻避开的眼神渐渐重合。
"戌时三刻，弟子在后山磨剑石。"
我咽下喉间腥甜，玄铁镯在腕间发出幽光，"守夜弟子皆可作证......"
"大师兄还要骗我们到何时！"
林羽突然剧烈颤抖，脖颈浮现蛛网状青纹，"那夜我当值剑阁，亲眼见你拿着沾血的青冥令......"他猛地撕开衣襟，心口赫然是青冥剑诀造成的灼伤。
沈芷突然按住剑柄，她惯用的挽月剑发出嗡鸣。
三个月前魔修偷袭，这道伤口本该在我背上——当时林师弟惊慌推开我，自己撞上剑锋的模样，与此刻如出一辙。
"阿芷。"我伸手想碰她袖摆，却在看到她后退半步时僵住。
雨滴砸在玄铁镯上溅起火星，二十年前师尊为我戴上这镯子时说："玄铁冷心，方承青冥之志。"
剑鸣破空而至，青鸾剑气轰然贯体。我听见自己脊骨寸裂的脆响，比这更疼的是沈芷别过脸时，发间玉簪折射的冷光——那是去年上元节，我亲手雕的并蒂莲。
"残害同门，窃取剑典。"师尊的声音裹着雷鸣，三千弟子佩剑应和出龙吟，"即日起废去......"
"且慢！"
林羽突然踉跄扑到台前，染血的手抓住我束腰丝绦。
清心铃擦过耳畔的瞬间，我闻到若有若无的傀儡香——三日前剑阁黑影掠过时，所散发的气味，正是南疆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