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对象背刺我美术教室的松节油气味里混着四月末的槐花香，徐冬凌的炭笔在素描纸上沙沙作响。
忽然前排女生晃动的马尾辫扫过他画板边缘，碎发在晨光中扬起金色绒毛。
这个似曾相识的瞬间让他的笔尖猛然顿住，铅笔灰簌簌落在画纸褶皱里，像被惊醒的蝶群。
三年前的九月，高一（3）班教室。
徐冬凌正对着窗外梧桐树发呆，突然听见椅子腿摩擦地板的刺响。
前桌女生毫无预兆地转身，发尾甩出柠檬洗发水的清香。
他慌乱中碰翻笔袋，三支2B铅笔滚到对方淡蓝色校服裙摆上。
"借你铅笔削一下。
"少女捏起铅笔时，腕间银色手链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斑。
徐冬凌这才看清她胸牌上的名字：秦霜。
转笔刀旋转的咔嗒声在午后教室格外清晰，铅笔屑落在他摊开的物理习题册上，渐渐堆成微型雪山。
"你画得真好。
"秦霜忽然指着习题册边角的涂鸦。
徐冬凌猛地合上本子，耳尖发烫地看着少女用指甲沾起铅笔屑，在课桌裂缝处贴成雪花形状。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让他想起昨夜临摹的莫奈睡莲。
从那天起，徐冬凌的课桌成了奇妙的收藏馆。
有时是粘着荧光的便签纸折成的千纸鹤，有时是包着水果硬糖的作业本。
最特别的是期中考试那天，他打开铅笔盒发现所有2B铅笔都被削成完美的圆锥体，笔尖还细心地裹着樱花图案的便签纸。
"美术班招生简章。
"某天早自习，秦霜反手递来的传单还带着体温。
徐冬凌注意到她特意用红笔圈出的报名截止日期，旁边画着卡通笑脸。
那天黄昏他在画室填表时，窗外忽然传来清亮的口哨声——秦霜倒骑着自行车掠过窗前，裙摆扬起时露出膝盖结痂的擦伤。
分班那天的大雨来得猝不及防。
徐冬凌抱着画具穿过走廊时，看见秦霜正在新班级门口帮同学发教材。
她剪短了头发，发尾俏皮地翘着，像只淋湿的麻雀。
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上课铃突兀地炸响。
他最后记得的是秦霜突然背过身时，后颈碎发间若隐若现的创可贴。
画室生活比想象中孤独。
徐冬凌总在调色时想起那个柠檬味的午后，直到某天发现颜料盒底层藏着张字条："今天在小卖部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