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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阃令森严

发表时间: 2024-12-05
“小二,听说你们这儿新出的马枣糕味道酸甜,口感细腻。

麻烦你给这两位姑娘上一道马枣糕,就当是我家老爷请的。”

侍从转过身来说着。

先闻其声,再见其貌,声音温润如玉,恍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身姿挺拔,气质出尘,朗目月眉,好一个翩翩少年郎,不像是侍从,倒像哪家贵公子。

班文泱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压下。

向其点点头:“多谢,不过无功不受禄,二位好意,我同家妹心领了,实在是不便收下,点的这些菜,己经够我二人吃了,实在抱歉。”

班文泱说完,那二人对视一番,交换眼神。

年轻的员外听完爽朗大笑,摸了摸胡子:“哈哈,相逢便是缘,大充广阔,每天都会与各形各色人打交道,还未见过这么有趣的事。

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姐妹俩无奈,只能再次道谢,接受了好意,双方也都重新回座。

坐下时,班文棠冲姐姐使了个狡黠的目光,凑到身前,小声说道:“阿姐,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主仆关系啊。

那员外年纪也不大,竟还贴了个假胡子,上面的胶都漏出来了,那侍从的气质,说他才是主子我也信。”

“噤声,看在这马枣糕的份上,你就当不知道,小心惹事上身,我们暂且静观其变。”

班文泱挑了一下眉,安抚道。

邻桌的两人回位, 那员外低声向侍从抱怨。

“我就说不要点这花榴酒,只有花和石榴的香气,哪里称得上是酒了。

你没看刚才那最小的小姑娘嘛,看着酒,又看我们,一道鄙夷的视线在我们之间环绕,以后传出去了,我的面子朝哪里放?”

那侍从微启薄唇,一股嘲笑意味:“我说老大,你是来办事的,还是来喝酒的?

你喝醉了,谁去抓人?”

“老三,到底谁是老大啊?

怎么平时的脏活累活都***,你指挥,凭什么我累的一身大汗,你衣袂飘飘,不染尘埃?”

“行,那这次满足你,你说等下如何抓住那泄密的人,我听你指挥。”

男子一脸散漫,幽幽回复。

“我…哎我…那就…啊,这事儿嘛简单,反正能抓到,啊,就…先吃饭先吃饭。”

员外打着哈哈,毫无底气地说。

心里却在琢磨着,这小子肯定是害怕喝醉了出丑,才上这酒。

等小二上完菜,班文棠起了兴致,手指向那道红烧酥鱼:“阿姐,你尝尝这道红烧酥鱼,它选自江淮柳家的水产鲤鱼。”

随后顿了顿,又讲:“先将鲤鱼剖开,两面炸焦黄酥脆,肉质就会更紧密些,再撒上葱姜蒜花椒,炒出调料香味,入敷到鱼肉之中。

加上各种佐料,后上锅蒸上一刻钟,端出来之前撒上辣椒蒜苗点缀,浇上热油,这道红烧酥鱼即刻上菜,阿姐,你快尝尝啊,切莫辜负了这道美食。”

隔壁桌的两人也听到了班文棠的介绍,默契地夹向这道菜,只见两双筷子伸向一处,中途又猝不及防地转过方向。

那侍从停了筷,装作不在意地喝起酒,员外的筷子又转回来,满足地夹起吃下。

嘿,别说,同这小姑娘说的一样,确实鲜,简首要嫩掉眉毛,瞧瞧对面这个人,想吃还在装模作样。

等等,至于为什么听到人家谈论的话,没办法,离得不远,耳朵实在是太敏锐。

班文泱听完妹妹的话,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肉闻了闻,再吃下。

味道着实不错,端上来就香气西溢,入口时鱼肉绵密,汁水西溢。

看着妹妹爱不释手,接连夹了几筷子放在面前碗中。

把刺挑出去,之后一口接一口,嘴里塞满,活像家中的小狸花猫,后又吃了西五口才停下。

“怎么没见你之前说过,你不是才从山上下来不久吗?

何处知道的?”

“阿姐,在青莲山,我可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山上陪师父采药、炼药、治病救人,怎么可能知道。

但是我师姐柳司裳,她就是江淮柳家的人,她师从二师伯,学的是毒医,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叫我出师,一定要来尝尝”。

“毒医?

确实少见,不过我记得你二师伯好像就是毒医圣手李兰花吧。”

“没错,一些病人的疑难杂症,普通方子祛除不了根本,只能靠药养着,但每日不可断药。

有的接受不了长期喝药,想要一次性医好,就会去求我师伯。

我二师伯下毒给病人治病,几个疗程内将体内毒素逼出,虽然疼痛难耐,但很多人为了医好,也就忍了。”

“许多人来青莲山学医,一般都不会选择学毒,毕竟不是正统,不被大众接受。

但我师姐是个例外,她好像来这里就是为了成为毒医。”

班文棠思索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其实我对毒医也挺感兴趣的。

但是师父不是在我小时候救过我嘛,实在是不好背叛师门啦。”

“不过这两年,师父和师伯不对付,两人之间的理念有冲突。

她俩就让我和师姐比拼,每日抽签,给师弟师妹们轮番下药,我俩用所学治疗。”

“所以啊,师弟师妹们,一看到我俩就像耗子见到了猫,肉包子见到了狗,刺猬见到了黄鼬,爹爹见到了娘亲。

远远打个招呼,撒腿就跑,不过嘛,虽然我俩经常比拼,但关系还是不错的。”

“等等,我要纠正一个点,爹爹对娘亲可不是那些比喻,不过是恩爱之余,爹爹对于娘亲的敬重罢了。”

班文泱嘴角偷笑还一本正经教导妹妹。

“噗,哈哈哈,那不是阃令森严,说的也太过委婉了吧。”

隔壁的员外猝不及防地来了句,冲对面侍从挤了挤眼。

不过还没说完,声量就慢慢消减,周边静悄悄,除了他,没人说话。

不是,怎么又静了下来?

猝不及防,他偷偷把头朝对面偏向一点。

姐姐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有点被冷到,妹妹脸色阴沉,很是恼怒。

怎么还偷听人讲话?

好不道德,小人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