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姜子牙站在封神台上，手中握着一卷封神榜。
天光黯淡，雷云翻涌，神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轰鸣：
“姜子牙，功成身退，封神归天，此乃天命。”
他却闭上了眼，轻笑一声：“天命？哈哈，你说是就是吗？”
他的目光穿过那堆积如山的神位牌，落在山下的凡尘。
他看见那些在刀山火海中挣扎的人，看见那些为求生存舍弃一切的人，也看见了自己在三十年前那个破庙里啃着冷硬馒头的模样。
“封神榜上的名字，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你们的游戏？”他抬起头，看着高天之上的威严身影，语气冰冷如霜，“让我封人，却从未问过他们是否愿意；让我封自己，却不曾问过我想不想。”
轰隆一声雷响，封神榜上的金字闪烁，仿佛一道不可撼动的铁律。
姜子牙却突然将它扔向空中，那卷书化作火焰在半空中炸开，燃烧殆尽。
“姜尚！”天音震怒，整个封神台摇摇欲坠。
“你们可以掌控命运，却无法掌控我。”姜子牙的笑意更深了，“我曾以为，能登上封神台的人便是赢家。如今才明白，不过是换了一副枷锁，换了一场牢笼。既然如此，那我宁愿做个凡人！”
他纵身一跃，从封神台的最高处跳下。
狂风呼啸，云层如墨。
“姜尚！你逆天改命，后果自负！”那威严的声音在耳边咆哮。
姜子牙落入大地的一瞬间，风声停了，四周静得可怕。
他抬起头，看见自己回到了那个破庙——冷馒头还在地上，屋檐漏水的地方还在滴滴答答作响。
“原来逆天不过如此。”他拿起馒头啃了一口，露出一个满是倔强的笑容。
02
破庙里，火光摇曳，馒头的冷硬味道咬在姜子牙的牙齿间，每一口都像是咀嚼旧梦。
他的身旁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满脸污垢，手里端着一碗冷水。
“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