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趁夫君睡着,我翻身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嘲讽我,“你一个女子,离了我,外头哪有你的天地?”
我却更坚定了,誓要与他和离!
和他成婚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一枚铜钱掰成两枚花,
可他眼里,和人讲价的我却是粗俗不堪,何其“不体面”。
费力陪他经营这家风雅私塾,
他却和学生的寡妇娘、年少的白月光同窗书信传情。
一向以雅士自诩的他,竟冲我呵斥,
“只有她懂我的笔墨!你这种粗陋之人,岂懂这种心心相印?”
连好读书的儿子,也赞叹昭姨是有才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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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幼年便通诗文,十几岁便中了秀才。
他的书房里,总是一堆字画,到处乱放,也不好好归置。
我把一盆开了花的水仙,从屋外搬进了书房的桌上。
还是受不了这乱七八糟的样子,忍不住收拾一番。
就那样在一堆书信里,翻到了这方诗笺——
我不通诗文,倒也识得几个字,诗笺上尽是花啊蝶啊的。
看得出来,这诗很艳很缠绵。
我不自觉用力捏紧,将诗笺翻来翻去,上头却并没有落款。
可凑近瞧,这笺上竟洒了金,闻起来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我知道他在这个小城里,有点名头,也有不少往来的附庸风雅的诗朋画友。
可他朋友大多都是像他一样捉襟见肘的家伙,哪里用得了这样的洒金的纸张。
能写诗还能用金的人,现下就只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