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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岸,一上一个不吱声

发表时间: 2024-12-10
张渊璋坚信,最甜的烤地瓜,一定都被卑鄙的地瓜大爷们,隐匿在炉子的最底下。

他站在校门口掰头20分钟,成功解锁隐藏任务,在大爷的白眼中,一头扎进那片充满诱惑力的禁忌之地,寻找他的one piece 烤地瓜…然后,他就极其草率的,在烤地瓜炉子里穿越了…呵…离谱…炉子底下居然没有烤地瓜!!!

谁能信!!

一道尖锐的跟慈禧行政秘书似的声音响起,仿佛被噎住了似的,顿了一下道“你认为,碳应该放在哪里?”

“哦~~”张渊璋恍然大悟,大意了!

“请问,钻烤地瓜炉子和盗墓有什么关系?”

“没有,就硬穿。”

漂亮!

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有什么任务吗?”

尖细的声音缓了两秒,语重心长的说:“没有,但是你要坚信,一切,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穿就穿吧,别管穿到哪,只要远离剧情,过的都是日子。

单薄的盗墓填不满宽广的岁月,他都计划好了,远离剧情,找个学校门口,卖点烤红薯(配勺),烤玉米(刷酱)了此残生。

但他始终没搞懂,命运安排他这么个钻地瓜炉的进盗墓世界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他这这姿势,和下盗洞撞款了?

脸还是那张脸,身体还是自己的身体。

当他看到自己一身白大褂,胸口夹着的工作证上,清晰的印着自己的照片。

格尔木疗养院院长张渊璋……眼前一黑,他仿佛看到了烤地瓜挥着翅膀飞走了…再看到自己胸口隐隐出现的麒麟纹身…他把自己重重的砸进办公椅上,浑身上下写满了绝望。

好消息,他这个苦逼男大成功上岸,混上编制了……坏消息……全TM是坏消息,这岸上的,一上一个不吱声。

格尔木疗养院1968,盗墓世界反派有一个算一个,组织、汪家、老九门、还有一些不知道哪来的神仙,全在这扎窝呢。

盗墓大舞台,有胆你就来,大乱斗的风暴眼实锤了。

他这么个“张家”无辜的小绵羊,哈~院长~很好,不让我活是吧!

张渊璋一抹脸,都别活!

汪家、组织、老九门…都别跑!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天色己晚,窗外看不见任何灯火,黑洞洞的一片,安静的仿佛隐藏在世界之后,没人能意识到这里的存在,只有楼内依旧灯火通明,在荒芜的戈壁上,极为诡异。

不到30平的办公室中,头灯的灯光照在绿色的墙漆上,形成无声的光斑,猪肝红的沙发椅方方正正,印着[格尔木疗养院]红字的沙发巾搭在上面,充满了这个时代独有的严肃气息。

办公桌后坐着的少年,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身形挺拔修长,灯光的照耀下,一头短发发出闷青的光泽,被抓的乱糟糟,泪沟处一颗黑痣。

乍一看充满了反派的气息,还有点中二,与严肃的环境格格不入。

纸张翻动的声音在空间内频繁响起,张渊璋翘脚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抛起花生米扔进嘴里,桌面上摆满了散落的花生毛豆烤鱼片瓜子皮。

咚咚咚!

“进”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吃撑了的懒洋洋。

“报告!”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看着少年的样子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敬了个礼。

“0号目标己经带到。”

“哦?”

啪的一声,文件被随手扔在毛豆皮上,张渊璋带着来活儿了的兴奋,目光转向窗外,敲着手指,看着铁门外模糊的车影。

嘿嘿一笑,打了个响指。

“走”拎过架子上挂的白大褂,消毒水的气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大步流星的走出办公室。

这个季节,西北的寒风刺骨,仅仅走出几步,人的耳朵就被冻的失去了知觉。

被押送来的男人看不清样子,但是一身单薄的秋装根本无法抵御刀子一样的寒风,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冻得通红,脖子上锁着一条铁链,边缘处隐隐出现冻疮的痕迹。

“人送来了。”

说话的男人一身军装,单是站在那里,通身的气派在黑暗中让人难以忽视,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斜着眼睛,理都没理,视线锁定在昏迷人身上,骄矜的眉眼,仿佛嫌弃这西北的风沙吹到自己一样,不高兴的伸出揣在兜里的手,蹲下身,两指捏住目标的脸颊抬起。

迎着昏暗的路灯,男人眉目清冷,唇瓣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吓人,眉心中萦绕着一丝淡淡的坚毅。

“没错,把人带进去。”

少年挥了挥手,身后几名穿白大褂的人迅速上前,接过目标。

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张渊璋停顿了半晌才起身,舌尖轻轻抵住腮,漆黑的眼底,凝聚着莫名风暴。

他这人没什么优点,也就是护犊子外加小心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纯属放屁。

在他看来报仇这事,得打好提前量,仇还没结先报了,而且是反复报,又叫做,福报。

从他开始,张家报仇,从早到晚。

押送来的男人刚要转身离开,就被一道声音叫住,那语气比西北寒风还冷几分。

“佛爷留步。”

鞋子敲击地面发出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停在他的身后,安静了半晌才开口。

“佛爷既然来了,抽个血再走吧。”

张啓山豁然转身,目光摄人,“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张渊璋咧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都是上面的意思。”

“0号实验体总需要对比,还有谁~比佛爷你,这个同族,更合适呢~”“哦,不对!”

张渊璋环顾着西周,落在张啓山身后。

“还有张副官。”

手指轻蔑的挑起张日山制服上的徽章,被一掌拍了下去,他不在意的掏出手帕,细致的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挑起的眼角,泪沟处的黑点在昏暗的路灯下,透出鬼魅的妖异。

“这位~张副官,能在我们这多停留一段时日,定会对研究产生莫大的帮助。”

“我相信,上面也会同意的。”

张渊璋脸上的笑容比旁边的路灯都明亮,让人不容拒绝。

看着面前人的笑容,张啓山皱紧眉心,他意识到,当人交出来那一刻,他就己经处于弱势地位,这人根本没为他留下选择权。

“抽血吧。”

身后一声压抑的呼喊。

“佛爷!”

啪啪啪张渊璋慢条斯理的鼓掌,感叹道:“传闻果然不错,佛爷对‘血缘’果然亲厚啊~”面对首扑门面的讥讽,张啓山面色不变,将配枪交给张日山,才抬头凝视这说话的人。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称为我的家人。”

“嗯~这话说的没错。”

他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背过手,望着张启灵刚刚停留的方向,感慨道“就像路边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宰了这野猫,就可以获得一箱黄金,不杀,就会损失一箱黄金。”

视线落在张啓山的脸上,仿佛细致的在观察什么。

才缓缓吐出一句“人,怎么能为一只野猫放弃黄金呢?”

“你说是吧,佛爷。”

张啓山凝重的盯着少年,这话刺耳极了,可偏又说不出什么。

“所以啊~张大佛爷”张渊璋嘲讽而轻蔑的看着他,语气淡淡道:“你这个佛爷,只能是个…人。”

一瞬间,张啓山握紧的拳头青筋蹦起,他如同受到***一样,首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

他太熟悉这样的表情了,那种张家刻在骨子里的表情,高高在上,看凡人一样的眼神,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里。

你只是一个人……张渊璋懒得跟他多废话,一打响指,冲着后面勾了勾手指。

“男宾一位,里边请~”望着张啓山呼啸而过的背影,他缓缓地笑开了,犹如冬日里盛放的花朵。

不好意思,这只流浪猫,回家了。

……